第四章 時不予我[第2頁/共5頁]

潮生把一塊點心吃完，剩下的可捨不得一次吃了，把點心重新包好，將歲暮那塊帕子收起來，說：“我洗好了再還給姐姐。”

不過按著宮規，陳妃生辰，家人能夠進宮看望，見見麵說說話，倒也算得上一件功德。陳妃固然也稱妃，但是平時是冇權傳親人進宮見麵的，不過年節、生辰時家人來存候能見一麵。

“這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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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梅從歲暮返來以後，彷彿統統如舊，一樣笑容迎人，一樣暖和體貼。但是潮生有兩次，感覺背後彷彿有人在看本身，轉過甚來卻找不著。不過，這兩次，望梅都正幸虧她前麵。

唉，這讓潮生說啥好呢？

潮生歎口氣：“含薰姐姐你彆笑話我了。”

潮生已經摸會了幾分和青鏡相處的訣竅，她酸任她酸，潮生的絕招就是低頭。

潮生隻搖點頭：“隻要一個叔叔……但是有一回叔叔說是出門去再也冇返來過，我一小我無依無靠的，靠鄰居佈施，饑一頓飽一頓的，厥後……就進了宮。”

實在潮生底子冇見過阿誰所謂的叔叔，也不曉得這家另有甚麼人。

歲暮走了，潮生把屋裡清算好，包了兩塊點心去找含薰。

潮生本來個子矮小，滿煙霞宮裡，連比她小一歲的采珠都比她高。大抵是進宮前冇吃過甚麼好東西，而比來這一段時候，吃得飽了，營養算是跟上了，以是個子又悄悄的長高了一些，穿上歲暮特地幫她改小過的衣裙，倒有了幾分嫋婷婀娜的意味。

潮生固然擔個門徒的名，但是這上麵三樣她都冇有，將來她如何接得上歲暮的班？

含薰說：“這如何是笑話呢？”她小聲說：“歲暮姐姐但是我們煙霞宮頭一份兒，她好生教你，你用心學著。將來……”

宮女們的東西都是有限的，你多出一點半星來講不建都會肇事。更不要說是寫著字的東西了。潮生教含薰認字，都是在地下，桌上劃寫，教的也都是皇曆上的字。

潮生用力點頭：“好吃。”

疇昔了，再也回不去的光陰。

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那叫得最凶的青鏡，潮生倒不怕。望梅麼，一向謹慎防備著。這畫梁……莫非她內心就冇一點兒設法？

將來如何，當然是可領悟不成言傳。

歲暮笑了：“給了你了就是你的，你要歡暢，儘管給她就是了。”

歲暮理所當然以為她識字就是叔叔教的了。

“哎，我傳聞，六月十三是娘孃的生辰，我們都得拜壽――你可預備了甚麼壽禮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