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借畫[第2頁/共3頁]

怪事！這老太太說話的聲音竟然特彆像我歸天不久的奶奶的調子。我定了定神，將五張廣靈符同時祭出擋在我的胸前，不曉得是手抖還是廣靈符本身在頂風擺動，歸正我舉著廣靈符的手臂正在不聽使喚地扭捏著。

眨眼的工夫，水潭大要開端出現大大小小的綠色氣泡，也就在我閉目養了幾秒鐘的小神以後，俄然有兩個臉孔全非神采猙獰的死屍人頭從水裡冒將出來。

我接過中大哥婦女親手遞來的木槳，毫不躊躇地在她的腦門上貼了一張廣靈符，她如遭電擊似的持續抽搐了幾下後便癱倒在窗前昏倒不醒。我一棍將玉輪窗的玻璃擊得粉碎，將頭探向窗外。窗外氛圍潮濕，霧氣茫茫，除了低頭模糊能瞥見幾米見方的綠油油的水波紋以外，其他都是白濛濛的一片。

老太太伸開血口，刹時便閃到了我身處的木盆裡。

“啊!”我吃驚地捂著嘴，我說如何這老太太的聲音這麼像我奶奶，本來她是用心在仿照我奶奶說話的調子。

“那你把畫借給我讓我去報仇總行吧？我想要借您的無頭畫像去對於太倉白叟的仇家艾滋老魔。”

“內裡不是傳說您是千年白叟妖？哦不，是千大哥樹妖麼？”

沾著廣靈符的符光，我這時再用掌中的木槳去拍那些人頭，的確就跟拍蒼蠅普通輕易輕鬆，就在我沾沾自喜地將四五顆人頭全數拍得哭爹喊娘地高低起伏四周逃竄的時候，隻聽霹雷一聲巨響，我的小木盆被一個用充氣皮郛捆綁起來的皮筏給狠狠地撞擊了一下。皮郛上站著一個滿頭銀髮臉上的道道皺紋如同刀削斧劈普透明朗的高瘦老太太，這老太太滿臉褶皺，隻要一隻綠得瘮人的眼睛，另一隻眼睛上的肉皮已經和眼瞼鼻梁長到了一塊，肉皮上還爬滿了乳紅色的帶翅蛆蟲，她的頭髮披垂著垂掛在雙肩，鼻孔自裡向內涵長出兩根七八厘米長的綠色鼻毛，嘴紅得像猴子屁股，她張口時嘴裡冇有一顆無缺的牙齒，是以說出的話總帶有漏風的失真調子，她渾身穿了一套紅色的對襟長袍，赤著的雙腳肆無顧忌地侵泡在已冇過皮郛幾公分的池水中。

老太太用她的糟鼻子朝我的臉部和頸椎聞了聞，竟然匪夷所思地點了點頭，“冇錯，我是不敢咬你，但不是因為你身上帶的這幾張破符，而是因為你被人下了蠱，你體內的血液現在充滿著蠱毒，我若咬了你，死的不是你，反而該是我了。”

老太太被我逗得哭笑不得，“我說話時你如勇敢再亂插一句賤嘴，我就一口把你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