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角落[第4頁/共5頁]

滿屋孩童瞠目結舌，連地板上受刑的那位，也臨時忘了疼痛。

逛街是女人的天賦，走多久都不會嫌累。換了杜遠或者張遼，一準兒殺進山間樹林，寧肯與野豬狐兔為伴。

那影子非常矮小，像個孩童模樣。

忽而一隻大手搭在她肩頭，把她嚇了一跳，轉臉一望，倒是紅袖姐姐。

他們被差人發明，都遣返了，隻要我被他們藏了起來。聽人說，他們送回高麗就被槍斃了。

紅袖颳了她鼻子一下，輕聲笑道，“餓死鬼托生的嗎？一個小丸子恨不能追出五裡地……姐再買就是，吃多少管夠。”

現在尚在新年假期，路人如織。公眾們都穿戴常日收藏的正式和服，在街頭相互問安請安。

……

紅袖和她一樣，都被丹老加載了全人類的說話包，筆墨也不在話下，“我看到了。那又如何？捉賊有差人呢，你操甚麼心……”

阿雅從隨身腰囊中取出羅盤，細心察看。

紅袖收回玉腿，撣了撣裙角。向阿雅一擠眼，“姐姐這力道如何？你的體例都對，就是力量還小些。平時多吃點就行了。”

因而二人同時屏住呼吸，側耳聆聽——

她雙手仍被吃食占有，但腿還閒著。遂左足一蹬，嘎巴！地板生生裂了半塊，藉著彈起之力，把右腳直踹出去——

阿雅手裡還抓著其他食品，拿眼神表示這扇窗，“姐姐冇重視嗎？籬笆內裡有個牌子，寫的‘吉屋待售’。這屋子不是小賊的，大抵成了臨時賊窩。”

這千年古城，隨多量政客遷走，少了些許廟堂之威，多了很多文明餘韻。

“哪個代表你阿杜哥哥？”

兩位女人毫不避諱，獨自穿街過巷，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

敞開的視窗紅影一閃，又一人卷著雪花輕飄飄落入室內。紅袖上前半步，察看了一下，掩齒笑道，“妙極——這一腳很有你杜哥哥風采。”

伴隨巨響呈現的阿雅，如同神兵天降。身上的玻璃殘渣簌簌滑落，在昏黃汽燈下模糊發亮。

阿雅噴出最時髦的天朝罵人話，簡短有力。

阿雅打小艱苦，從不華侈食品。現在毫不躊躇地追了出去，隻留下紅袖在身後哈哈大笑。

“八嘎——你又是誰？”那小醜還是粉飾不住獵奇。

阿雅冒死挽留住一塊鯛魚燒，蹲下遞給那名慘遭鋼針縫嘴的孩童。“呐，這個是我送的，不消搶。”

未幾時，一聲痛苦嗟歎聲響起，固然極儘壓抑，仍可聽解纜自孩童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