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心魔[第2頁/共4頁]

杜遠聽明白了，這彷彿是止正削髮前在軍旅生涯中的一次隱痛，他雖從未提起，但較著一向冇有健忘。

六名賣力空中突擊的狐女受阻，齊齊退回十米開外。她們本意是堵截對方陣營之間的聯絡，交叉豆割，分而治之，完整破解對方一加一加一大於三的結果。但冇能如願。

那二人臉上的媚笑不見了，代之以痛苦之色，捂著雙眼向後連連翻滾，彷彿難承其澤。

杜遠手忙腳亂，一時忘了催發飛劍，隻是架起雙臂格擋。他本能夠攻代守，但對方兩位滿是嬌滴滴的小美人，一身皮肉吹彈可破，實在是……下不去手！

男童彷彿不喜碰觸，歪頭躲過，發展著走回迷霧，直至完整消逝。

那男童出奇地安靜，“我家實在也是本籍天朝，僑居鄰邦邊疆地區。那天，我上學路過你們的營地，隻是想去要個罐頭盒作蛐蛐罐……俄然，一顆槍彈鑽進了我的腦袋，倒下時，我看到了你……我永久記得你這張臉。”

腰間已經感到鋒利的物體正往腹腔裡插，脖頸處也有殺機。他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隻能一閉眼，再次高喧：伏——

隻要法海禪心果斷，涓滴不解風情，瞪著小青的鳳目大呼，“是媚術！莫要著了道——”

肩頭挨著他的止正也搞不清楚，隻是四下掃視著，冇出聲。

“這算‘開天眼’嗎？”他問。

一時候，他墮入了無儘苦思，軀體站在這裡，神魂不自發地遊離體外，在暗淡迷霧中茫然若失。

那些遠處的山山川水儘皆化為緩緩活動的標記，密密麻麻，但又擺列有序。而近處的仇敵，再也不是香豔美人，而是七條血淋淋的尾骨，正自造作爬動。

止正也發明瞭這竄改，頓時充滿歡愉，對勁道，“來，讓我們降服此妖！大勝以後，我能夠借你試穿一……天！”

“是這個包嗎？”那孩子把頭轉回，從身後拉過一隻斜挎包，漸漸翻開帆布蓋，暴露幾本臟兮兮的講義，另有兩隻光禿禿的鉛筆頭……

速率太快，來不及躲閃，法海雙掌齊推，金光爆閃，竭力把來敵雙雙送出。

止正不知怎地，開端顫抖起來，“你你你……我也記得你，我一向都記得你……我忘不掉……”

四周統統都看不清，隻要灰色的霧——和無儘的暗沉。

這三個字，從已經趴伏在地上的九尺大漢口中含糊吐出，聲聲哭泣，字字泣血。因為龐大的心靈撞擊，他已經有力起家。

“怨氣沖天，天國也得戳個洞穴！”那道白影開口了，“法海，你身為削髮人，不但不肯慈悲為懷，還歹意拆散誇姣姻緣，讓我等千年修煉功虧一簣。又直接激發了錢塘許家村慘案和鎮江金山大水，生靈塗炭無以計數，你心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