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我願意[第4頁/共5頁]

“已經措置完了。”白孺子拍了拍雙手，簌嗒一聲收回旗幡，也不知藏到那裡去了。

兩人彷彿不為亂象所動，還出奇地規矩。

他長袖一揮，立即有侍從下台，捧來一隻長方形錦盒。

白孺子一呲牙，“姐姐談笑了。招魂幡隻招暴露之魂，你的還在皮郛裡好好放著，跑不了的。”

杜遠雙手接了過來，掂了又掂，一臉幸運之至，眼眶含著熱淚頒發獲獎感言。

一張張麵孔被辨識出來，唐伯虎的確冇有亂畫，隻是在酒意中，已經分不出哪個是模特，哪個是殘魂，也不知他如何咀嚼出來的……

嗯！？寮卿神采一僵，明顯千萬冇想到。他嘴巴開合了兩下，艱钜道，“這個……阿誰，嗯……換一個行不可？換十個如何樣！？”

杜遠眼角餘光瞥見幕布邊沿，手塚治聰正指著他本身的大鼻子猛點，看口型彷彿在說，“開釋人質！”

妖眾們沉默了半晌，又交頭接耳了一番，最後，公推海坊主代為結論。

寮卿立即擁抱了杜遠，“對的，冇錯！你贏啦！等下，我立即給你頒獎——”

“乖乖不得了！”他大喊小叫，“本來不是模特長的別緻，是酒裡包含無數靈魂碎片哪——”

“鳥姐，你不消濫用憐憫心。這些靈魂冇一個整齊的，她們遇害時，靈魂冇有逃出皮郛，生被一起碾碎了……誰也救不了的。我把殘魂從骨瓷中引出，化為根基魂材，即是為招魂幡增加些燃料。下次再煉化，也能更輕鬆些。”

緊接著，淒厲慘呼聲四起，從滿場隨地擺放的酒罈內，竄出無數絲絲縷縷的黑煙，先是自覺奔突不斷，跟著白幡動搖，它們好似終究找到目標，一齊從四周八方向幡旗撲來！

海坊主起家沉聲道，“都收了吧，這場合分歧適玩這個。”

不知怎地，寮卿說這番話時，目光中帶著幾分埋冇的憐憫。

那唐解元載歌載舞向背景扭去，口裡兀自唱著前唐青蓮居士的名句，“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人生活著不稱意，明朝披髮弄扁舟——”

唐寅聞言，俄然把手中羊毫一拋，一把扯散頭上高髻，披頭披髮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世人隻道人間好，入得冥府倍思鄉。豈知到處藏凶惡，天下無地保承平！”

寮卿下巴差點掉地上，全憑手快接住了。

她婷婷款款，用玉手理了理和服衣褶，重又規複端莊，偶爾與杜遠四目訂交，還送出一個讚成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