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刺客雲集[第1頁/共4頁]

我之舞道，又何嘗不是如此？

俄然誇啦一聲，似有甚麼東西在院中碎裂。

“好啦，先彆急著爭辯。把這些目睹者措置掉，大師隨便自取吧”第四個聲音從西側傳來，“遵還是例，隻索命不拘魂——”

“……這類吃吃喝喝的不算。我是問兵器類的法器。”

內堂是座精舍，黑瓦白牆，院中隻要槐樹，還不止一棵。樹齡都不小，樹冠非常龐大，在屋頂上構成半扇掩蔽。

杜遠緊緊護住紅袖，恐怕從那裡跳出鬼來。

“為何不讓老裴掏真傢夥舞給你看？”在一片寂靜中，止正率先跳脫。“他一貫刀不離身的！怕你看了就不會稱其為劍道了，那是招招取命的刀術。”

詹鈺早把寒隕槍頭握在手中，隨時籌辦啟用槍桿。

詹鈺提鼻子嗅了一下夏季清冷的氛圍，“有濃腥。是血的味道。”

“不過老聶的技藝我們都清楚。他若在，你我一定能夠滿身而退。”

“非也。老裴的短刀我也見過，那是以後的事了。他的刀冇有弧度，且刀頭雙麵開刃，可砍可刺，在我大唐亦可稱其為劍。官方奉劍為君子之器，視刀則為凶器。如以刀入名，怕不得登堂入室。連帶我的跳舞也受了連累——這是我的一點私心。”公孫大娘自我檢驗。

但見院中燈影邊沿，那白頭老軍臉朝下撲在地上，雙手有力攤開，手邊一隻大茶壺碎成八瓣，和六隻茶碗一起浸泡在熱氣未消的一灘液體中。那液體，有茶末的暗香，也有鮮血的腥氣。

冇人答覆她，大娘有些奇特，昂首發明其彆人都死死盯著院牆處，她也順勢望去——但見二十步外，那牆麵彷彿呈現一灘暗影，且越來越大，直至一個完整的人形從牆那邊鑽了過來。因為牆根處在暗，樹下在明，世人一時燈下黑，看不清楚對方的臉。

一曲舞畢，他們仨都很吃驚。那冇有眼睛的疤麪人竟然率先拍起了巴掌，老吳也跟著連連喝采。

“唔，能夠瞭解。”止正咂咂嘴，彷彿很有回味，“當年我倆之武道修為尚在伯仲之間。現在聽你所言，他明顯已經把我甩到爪哇國了。嘖嘖，滄海桑田呐……”

“和腳下相反，他手上行動絕少大開大闔，收發儘皆短促有力。每一次將羊毫揮出，我都感遭到一份悲憫印記。

青蓮嗆啷一聲，從腰後拔出三尺青鋒，舉目向四周暗中角落望去。

大師都聽到了，儘皆有些失落。特彆是公孫大娘，她冇想到裴旻竟然底子冇回到長安。莫非，本身這一趟千裡追郎的戲碼又碰到了棉花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