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刺客雲集[第3頁/共4頁]

再者說了，裴將軍既不婚配也不收留丫環，膝下更無子嗣。平時這裡就和戈壁灘上的烽火台差未幾，要多冷僻有多冷僻。可貴來這麼多客人。嘿，你們進屋隨便坐，我去煮茶餅子。”

“非也。老裴的短刀我也見過，那是以後的事了。他的刀冇有弧度，且刀頭雙麵開刃，可砍可刺，在我大唐亦可稱其為劍。官方奉劍為君子之器，視刀則為凶器。如以刀入名，怕不得登堂入室。連帶我的跳舞也受了連累——這是我的一點私心。”公孫大娘自我檢驗。

把止正逗樂了，用力用手一擼寸發，“裴旻底子不是仕進的料，不然也不會……咳。欸，門開了——”

詹鈺提鼻子嗅了一下夏季清冷的氛圍，“有濃腥。是血的味道。”

杜遠緊緊護住紅袖，恐怕從那裡跳出鬼來。

話音未落，頭頂龍爪槐的樹冠中撲簌而下一道尺長黑影，直向持劍的青蓮襲來。那青蓮並不躲閃，舉劍就刺，竟是捐軀對攻的架式。

內堂是座精舍，黑瓦白牆，院中隻要槐樹，還不止一棵。樹齡都不小，樹冠非常龐大，在屋頂上構成半扇掩蔽。

“嗯嗯！”杜遠把頭點的活似小雞啄米。“這位少將看上去很廉潔的模樣，大抵是個好官。”

“那可冇有。我打人都不消手的，喊一嗓子就成。”止正冇吹牛，“誅心訣”的確如此。

四品是甚麼觀點？杜遠還是茫然。幸虧來高傲宋的詹鈺及時彌補，“我做過的統領是八品，幾近不入品。大唐的四品想來和我來處也差未幾。外放的話算大員了，作京官則不起眼兒，但足以入宮麵聖。”

“無妨。公孫大娘有主上親筆敕諭護身，常常趁夜裡人少運送貨色入城的，多帶幾小我出門也冇題目。再者你冇聽到麼，方纔老軍說了，我師父這套屋子我能夠隨便利用，你們就借我光好了——偶爾小住一晚也冇甚題目。”

怪了！甚麼叫“可以是魂器”？這句誰都冇聽懂。

更奇的是，那吳道子竟然一臉明悟，鎮靜地搓手答覆，‘好！音容婉在，我看得清楚，記得安穩。旬日內必奉上佳品。’

“大師可有法器？”公孫大娘俄然來了這麼一句。

但見院中燈影邊沿，那白頭老軍臉朝下撲在地上，雙手有力攤開，手邊一隻大茶壺碎成八瓣，和六隻茶碗一起浸泡在熱氣未消的一灘液體中。那液體，有茶末的暗香，也有鮮血的腥氣。

就如許，他足足舞動了四十九式，俄然腳步一收，閃身回到老吳身前，抱拳道，‘這就是家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