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紅顏一怒，醋可漂櫓[第3頁/共4頁]

公孫大娘麵色煞白，將朱唇抿起，“我就曉得……哼。酒博士——幫我打理行裝，備駱駝，去長安！”

悄悄放開小李，公孫大娘舉步台前，拾起另一名胡姬的陶碗，嗅了嗅，小飲半口。眯起眼睛沉吟多時，乃讚道，“此酒隻應天上有。卻不知從何而來？”

李光弼把上身一躬，“家父恰是薊國公。他白叟家已然西去了……”

公孫大娘先欣喜，後啞然，冷靜抬手重撫小李將軍的脖頸絨毛，直若一名大姐姐安撫同胞弟弟普通。李光弼不躲不閃，彷彿很享用這類安慰——兩人刹時拉近了心靈間隔。

“何人在此編排八卦？”這一聲濁音，如利劍穿空，鋒芒乍現。

“哦？！”軍官猛一激靈，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你家老闆買賣不小啊，到處都有分店？不過這類斷袖之癖……本官不反對，但也不支撐。”

他們冇有重視到，在不遠處一台酒客中，一名白衣女子麵色一樣煞白，扶案的雙手微微顫抖。轉眼，彷彿如釋重負，一絲赤色又湧了上來，她笑著對身邊紅衣女伴說道，“他冇死。我們也去長安……”

“我想起來了。那次是慶功宴，表揚朔方節度使重創吐蕃之功，我恭敬李使君神勇，才承諾玄宗獻技的。”

止正並不妄圖免單，但碰到如此豪放的酒友不免鎮靜。“好！一言為定！”

那女老闆展齒一笑，順手從桌上摳起那壇已開封的“青蓮私釀老窖”，躉躉躉躉躉……自上而下，向喉嚨裡倒了個潔淨。然前麵不改色，嘴角連滴殘漿都冇有，淡定地說，“多謝法師惠贈。一缸不必，一罈足矣。”遂將罈子交給了大和尚。

紅袖輕啐了一口，麵色微紅，但也不把手收回，隻是任他悄悄握著。

小李騎曹不明白何事嚴峻，喃喃道，“哦……裴將軍說，此地承平無事，他先回趟長安。”

公孫大娘方始謝道，“如蒙不棄，天下各家‘有間’分店，畢生為法師免單——這是信物。”說完從腰間摘下一隻鴿子蛋大的珊瑚珠，不由分辯放在止幫手中。

待酒博士將軍官引至桌前，正瞧到這幕。軍官眉頭微皺，瞧了瞧一眾女子，又看了看扶不起的居士。

公孫大娘彷彿不為傳奇所動，自管問，“那女的標緻嗎？”

“當時就解纜了——的確有兩位上仙同去，嗯，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