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4頁/共4頁]

雲姨在一旁看著他，咬咬唇，終究開口道：“搖光君――”

“北辰番自本朝□□收為國有後，幾度疏鬆，在這一任手上又緊到了一個極度，天子不像是個傻子，跑去瀟湘一代修甚麼行宮。”

“我也並非全然無怨，隻是人間萬物畢竟不是由恨構成的。”季儼昂首望月，慘白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因恨而起的複仇之戰，即便贏了，那百年後呢？再來一次嗎？族內每百年的修生養息，都隻是為了下一次傾儘儘力的複仇嗎？”

“嗯。”

“雲姨汲引了，哪有甚麼料事如神，曉得一點就不輕易了。”季儼低聲自語，說罷笑笑，部下認識的按住胸口，那邊有一道十字形的傷口，傷口下，心臟正在有力的跳動。

季儼不知為何看上去有些絕望，說道：“北辰番的諜報體係，向來不容小覷。”

季儼不笑後，渾身透著一股模糊的霸道，換彆的部屬大抵就嚇的噤聲了，恰好雲姨看著他長大，不吃這一套，笑嘻嘻道：“未幾，恰好聞聲了‘名汝曰儼，字汝長矜。’”

“這倒冇有。”雲姨說完後又細細思考了一下，俄然低聲‘啊’了一嗓子，”搖光君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前陣子與雲峰相見時倒是說了件事，北辰番自從歸順朝廷，固然在白鷺宮另有一席之地，但早就不接待見了，但觀現在番組內各種事件的運轉安排，倒像是對修真界各家屬非常體味。”

“胡說。我小時候就感覺，雲姨最都雅了。”季儼又抬手凝了一根簪子，將其插在了雲姨的髮髻上，說道，“打我小時候起，雲姨就是一身紅色的喪服，幾百年疇昔，故交六道循環也該走過了幾遭，雲姨守的夠久了。”

“但再強大的諜報體係，也滲入不了四大師。特彆是瀟湘子，北辰番看上去都快把他家老底掀出來了。”

“隻可惜，你懂，族內年青人不懂。此次還好有你拉住了雲峰，不然結果不堪假想。”

他看上去非常和順，連上揚的尾音都有一點說不出的淡然，很輕易能讓人想起話本裡拈花一笑的才子，更休說他本身就長的俊美不凡，但雲姨就是感到了一陣不安。

“搖光君一張嘴甚麼時候變這麼甜了。”

季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