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半廢[第4頁/共5頁]

福祿坊的巷道中，模糊約約有人影閒逛，戚籠似是冇瞥見，自顧自笑道：

固然坊間都在傳他徐大員外又搶了幾個老婆，嫖了幾個良家，但在武風凶悍的黑山城中，至今冇人敢找上門來。

隻不過道家氣血濃度遠低於武家，隻能旬月見功，遠不如頂尖武人蓄勢而發。

戚籠吸了長長一口大夏季的寒氣，在胸腔滾蕩一圈後再噴將出一嘴腥氣。

“真龍樁，馭馬騰龍！”

每一次拍打，便有一絲染著紅色的汗液流出。

隻是實際就是實際，當巨人收了伎倆，看著渾身皮膚通紅，冒著白霧，軟成爛泥的戚籠，他沉吟了半晌，道：

全部黑山城內，精通這一龍一馬，能把一剛一柔這兩股勁煉入一條脊椎的，底子冇有！

有點意義！

他上半身一扁，肥胖的身子以詭異的速率竄改，任由刀尖在臉上劃出一道血口，五指如鉤，指節捏蠶響，肩膀一提，指鉤便直搗戚籠手腕，同時怪笑一聲，右腳掌隱伏虛探，稱身撞入戚籠身門中，嘴中黃牙涎水帶著惡臭，一臉凶暴的咬向喉嚨。

戚籠長吐了口氣，終究熬過了最艱钜的關隘，暴起之下，背部的僵腫和劇痛開端消減了三四分，微微活動了下脊椎，身子緩緩鬆勁聚樁，口鼻間的甜意硬生生嚥了下去。

一道戲謔的聲音從徐狗賊的背後傳來。

“你到底是誰？！”

徐狗賊感受半個臉頰骨都裂開了，痛的渾身顫栗，眼水鼻涕口水濕了一地，張嘴吐出一口黏稠血水異化十幾顆碎牙，咬牙切齒道：

托住對方下巴的手掌緩緩鬆開，任由稠密的血水腥味從其嘴裡溢位，像是一隻打不了鳴的老母雞。

無它，他黑山腐屍犬的名號，在軍中比官方的威勢更凶。

戚籠的話激發了那幾道黑影的騷動，卻又顧忌不前，被他抵在身下的徐狗賊更是驚悚，複又咬牙切齒，“黑山城中，敢胡思亂想的人，大多都冇命了。”

還冇等戚籠持續下筷，床上那具死屍胸口俄然鼓起，伸開大嘴，喉嚨裡的滾蕩像是風箱子裡拉扯出的火爐風吼，古銅色的緊質皮層下寸寸鼓起，眉間的印筋、鼻翼的準筋、兩鬢的鬢筋、另有耳筋、頰筋、太陽筋，從臉上到身上，像有一條條肥大的蚯蚓在爬動，整小我變成了皮肉筋骨扭凝的怪物。

他脫了上衣，轉過身去，隻見一身白淨精乾的肌肉上，傷疤嶙峋，不下二十道，致命傷參雜此中；肩膀微晃，一條大脊椎節節向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