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雙重職業[第1頁/共8頁]

王辛卒說:“一共是十三層!都是代價不菲的上等料子，特彆是一件貂毛內衣，是他大兒子從外省帶返來的，當時的代價不低於兩千大洋!這類東西但是個寶貝，再酷寒的氣候有它在身上，隻要穿一件很薄的外套都會不冷。”

次日吃罷飯，勞順民來到城牆腳下，果見朱子湘帶著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待在草棚裡。

譚小苦聽朱子湘把這一行說得如此玄乎，又說過幾天要帶他去“開開眼界”，內心既充滿等候又感到驚駭。

王辛卒說:“非常首要的事，你承諾了我纔跟你講，不承諾我找彆人。”

說的是武陵井有此好水，天然引得騷人、騷人來此尋勝，就有人突發奇想，以為文人、騷客多好女色，在此開設倡寮必然買賣昌隆。不想，自明初以後，“武陵井”漸成了倡寮的代名詞。

王辛卒這才放了勞順民，待溫馨下來了才說:“有件事我想和你籌議。”

時候不早了，朱子湘不等棺內的臭氣散儘，雙手就伸入棺內攥住了蕭軒亭的雙腿，然後發力猛拽，把屍身從棺內拖將出來……燭光下，朱子湘和譚小苦都驚呆了，拽出來的蕭軒亭竟然是赤條條一絲不掛!

“我還覺得是師父的朋友。”譚小苦嘴上這般說，心下卻犯嘀咕:這麼簡樸的活計還甚麼師父、門徒的，隻要有力量，傻子都乾得了。

勞順民見王辛卒一臉當真狀，就問道:“甚麼事?”

猜想洞口春常在，流水桃花過此溪。

王辛卒說:“朱子湘收了個新門徒，一個男孩，你那份給那男孩吃了——不舒暢吧，他有了新門徒，你這老門徒就要坐冷板凳。”

那路人道:“彷彿是朱子湘徒弟吧。”

王辛卒冷冷道:“你已經承諾我了，這事不乾也得乾，由不得你!”

再說勞順民跟了朱子湘，做事非常賣力，但讓他感到不快的是，朱子湘老是不教他“絕活”。這話傳到王辛卒耳朵裡，王辛卒竊喜，以為這是一個好的兆頭，他但願讓勞順民再回到身邊來。他暗裡對勞順民說，朱子湘底子冇甚麼絕活，不過裝神弄鬼罷了。勞順民耳朵軟，信賴了王辛卒，今後悲觀怠工，朱子湘也聽之任之。

王辛卒說:“他家也不是冇錢，再說了，這貂毛衣是蕭軒亭活著時的敬愛之物，他的兒子哪有捨不得的事理!彆的，老東西有一個從不離手的玉鐲子，是正宗的藍田玉，代價不成估計。”王辛卒說得唾沫飛濺，眼神裡透暴露貪婪的綠光……勞順民聽了後更加氣惱，說:“你不要說了好不好，一個大男人，冇見過有你這麼囉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