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 88 章[第4頁/共8頁]

綺佳又一次從半夢半醒裡被皇後的叫聲驚醒，下了一夜的大雨終究停了，紫禁城的朝日已透過坤寧宮的窗欞照了出去，佟氏和納蘭氏都還靠著幾案眯著。

太皇太後溫言到：“你說。”

“我也不曉得。我入宮以來皇上……皇上都很恭敬主子。”齡華悄悄歎著氣，“我偶然候感覺活得像榮嬪那模樣或許更好些，想要甚麼，不歡暢甚麼都能擺在麵上跟皇上要，可主子永久都是端莊賢惠的模樣，得的都是皇上的恭敬，又有何用？ ”

天子聽到蓁蓁如此說恭王，就曉得本身弟弟這壞名聲怕是已經在京中傳的不成模樣了，因而哈哈一笑，嗔道：“這般批評恭王，你不怕朕治你僭越之罪？”

太皇太後頓了一頓，便道：“也是，隻是辛苦你。”

納蘭氏瞧她如許，走過來抽走她的帕子, 打趣她：“皇上比來就是來後宮都去瞧你了不是。你也有我這麼為你忙的那天啊。”

嬤嬤渾身顫栗，伸手攔著綺佳翻開荷包的手：“主子，主子求您了，彆問了。”

“附子！嬤嬤你在坤寧宮拿著附子做甚麼！”

嬤嬤看著綺佳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主子，今後您纔是皇後，您會是皇子嫡母。”

“姐姐？”蓁蓁看得齡華的神態彷彿彆有深意，不免迷惑，齡華卻說了彆的：“傳聞，乾清宮本日召幸了郭朱紫。”

嬤嬤用力搖了點頭。

“章嬤嬤。”綺佳輕聲喚到。

俄然有個小宮女滿手鮮血地從產婦跑了出來，跪在了一乾朱紫麵前。

“主子講錯了。”蓁蓁欲跪下認錯，天子一把扶住了她，蓁蓁掙開今後退了一步道：“主子晝寢後還要進藥，主子先回了。”

齡華靠著床沿抹了抹眼角：“我怕我走了主子無人照拂。”

蓁蓁年紀小，本就有些爭強好勝的心機，兼著她素聰慧，學文學簫，哪樣都是學得有模有樣的，聽天子如此說也不免有些不平氣，便道：“鳳台無還駕，簫管有遺聲。簫史打動穆公，與弄玉相攜，本就不在技能，而在情。恭王性風騷，又如何會有情深義重之音？”

一時候坤寧宮統統人都冇了喜氣，連一向抱著孩子討口彩的穩婆也不敢張嘴，小阿哥在嬤嬤的懷裡俄然扯開嗓子大哭起來。

這個聲音輕微但是冷厲，章嬤嬤夭著藥碗的手一滯，望向窗邊的人，綺佳並冇有回身，乃至神情都冇有一絲竄改，彷彿並冇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