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仙[第1頁/共4頁]

同業相輕，一條街上兩個酒鋪並排並，時候長了不免掐架。據掌櫃說，最後我們酒鋪一兩椒漿酒要價三十銖，現在卻因為福來的合作降到十銖，已經無窮靠近本錢價。但是福來背後站著財大氣粗的林家，店門口長年打著“半價出售”的幌子，哪怕虧蝕也還是停業，輕而易舉就吸去大半人氣。

“要不，去請郭大仙指導迷津，街坊們都說他很神呐？”掌櫃從屜中取出一吊大錢，非常躊躇。三國百姓心胸對鬼神的畏敬，最輕易人雲亦雲，但掌櫃這些年迎來送往，見地不淺，本是不肯去信這些傍門左道的。往年的經曆奉告他，塵寰的大仙多不靈驗，哪怕進了真廟，也不必然能拜到真佛，更何況如郭大仙這般靠卜卦餬口的散仙，十之*都是沽名釣譽之輩。但是，福來酒館的勢頭一天強似一天，眼看就要斷了一家人的生存，掌櫃已經有些亂了方寸。

“您彆信他扯談，都是哄人的。”掌櫃待我不薄，於情於理，我都不無能看著他受人欺詐，“我可傳聞了，這位郭大仙擺了一個半月的卦，竟然從未作過不佳的預言。統統請他看相的人都能得幾句吉利話，或者家宅安然或者升官發財，哄得來人眉開眼笑，對勁非常。”

“哈哈。”掌櫃聽他說地風趣，忍不住笑出聲來，“大誠的話固然粗淺，但非常有理，倒是和南霜異曲同工了。――昨日南霜還說，哪怕郭大仙之前所說都是天機，也不能包管他今後所說都是天機，玉皇大帝又未曾給他發過，那甚麼――”掌櫃想了想才續道，“資格認證。哈！南霜不愧是念過書的女人，見地匪淺啊！”

時下講究謙遜恭敬，我得了掌櫃的嘉獎，倘若悶聲不響必定惹人詬病，是以不得不站出來自謙：“掌櫃過獎了，南霜隻是識得幾個字，不值甚麼……”倒是何大誠，既冇有來自將來的經曆，也未曾上過一天書院，僅憑小我貫穿就能勘破郭大仙的‘天機’，可見資質聰慧。除此以外，他還很有武力。

“哎，如此大一筆買賣，竟便宜了福來酒館。”掌櫃捂著胸口，肉痛不已。當日見到崔州平來找我閒話，他滿心歡樂，自發得買賣有望，未推測頭來竟是一場空。

福來的做法在當代就是低價排擠企圖把持，但三國冇有經濟法，碰到氣力薄弱的大商戶，小店家隻能自認不利。南陽人傑地靈，天然不乏聰明人看破其中乾坤，但冇人會想著出頭保護經濟次序，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哪家酒鋪的酒價低他們就去哪家。至於今後，誰管得了那麼多？歸正大師都在買福來的酒，就算他們不去買，福來也會是贏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