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杜康[第2頁/共3頁]
崔州平無言:“你這又是何必!”他雖是孔明好友,卻信奉君子之交淡如水,是以並冇到無話不談的境地。他至今冇法瞭解我誌願分開草廬跑來酒鋪當酒孃的決定,畢竟在世人眼中,賣酒是拋頭露麵的賤業,而草廬中人際乾係簡樸,對於可謂孔明半個門徒的我,大師都賜與了極大的寬大和尊敬。
“騙你乾甚麼!”阿香解釋道,“客歲有兵爺在店裡醉酒肇事,差點把我們的招牌都給砸了,我親眼瞥見何大誠捋起袖子衝上去,冇幾下就把他們打趴下了,出了大威風。連掌櫃都說,他天生神力,不去從戎可惜了。”
我本想向崔州平探聽一些孔明的近況,俄然就歇了心機,強笑道,“聽聞崔先生上月喜得貴子,還未恭喜先生。小公子還好嗎?”
這我倒是傳聞過。何大誠懇懷弘願,三歲便立下當大將軍的弘遠抱負,可惜他娘流連病榻,離不得他這個獨子顧問,隻能作罷。“父母在,不遠遊嘛!”阿香大字不識一個,可貴記起一句《論語》,點頭晃腦地非常對勁。
哪怕如此,也得偷偷摸摸地,唯恐被人發明,丟了飯碗。
在他的監督下,我連無買賣可做時也挺直了腰板在櫃檯背麵端坐,客人在和不在一個樣,可謂酒娘表率。
崔州平是聰明人,見此景象,頓時認識到何大誠與我不睦,怪問道:“你入職尚未過三月,做了何事獲咎了同事?”
“吃你的吧!最上等的女兒紅都堵不住你的嘴!”我被戳中苦衷,不由狠狠瞪他。
“大誠結壯肯乾,何如虎背熊腰、貌醜猙獰,當街而立,恐能止小兒夜啼。”掌櫃心下抱愧,考慮了半天,諒解他家道困難,做主給他升月錢。
比來何大誠把我盯地死緊。
誰知何大誠把頭一扭,拒不肯受:“一樣乾活,冇地我比彆人多拿報酬,叫人笑話。”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有手有腳的何大誠不屑吃嗟來之食。
“是同一個曹字,卻無親無端。”我趕緊點頭。曹是我上一世的姓氏,因祖母是中英混血,以是我的名字便遵循英國風俗取了曾外祖母的“安娜”二字,倘若挪到三國來用非常奇特。而當代我父母早逝,族中極其重男輕女,我長到十五歲及笄也未得大名,常日隻用排行“阿三”渾叫稱呼,難登風雅之堂。是以我逃削髮門的頭一件事,就是給本身取了“南霜”這個大名,冠以曹姓作為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