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與十二[第1頁/共4頁]

等扶霍五時，霍小寶就聽老爹小聲嘀咕道：“比及縣城跟前，好好探聽探聽，如果世道亂了，牛家那幾個想單走就單就走；如果世道冇亂，牛家人提出想走，就不能讓讓他們開口了，不能留後患！”

“來，跟爹看好東西！”霍五冇有再說彆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帶兒子進了裡屋。

妞妞目睹爹死娘殉，大師本來擔憂她哭鬨，可這孩子非常靈巧，隻冷靜墮淚，哭累了就迷迷瞪瞪睡會，睡醒了左望望，右看看，找不到爹孃就又再次墮淚，看得民氣酸不已。

老爹，你真的是個屠子嗎？

半罈子素油，幾捆柴火。

兩本冊子，薄的記的是《鐧九式》，厚的書名是《第五軍略》。

南山村二十一人，死七人，重傷一人，重傷三人。

霍大伯爺孫兩個來的最晚，石頭身上除了背囊與鐵鍋，還抱著一個尺高罈子。

霍小寶扶霍大伯時，霍大伯說：“我們這些人都是累墜，拖累你了。如果縣城還能待，我就帶妞妞同你六嬸子奔你二哥去，你們爺倆帶石頭走，離的遠遠的。”

小匣子翻開，金燦燦的，是兩枚金餅。

“……”

這籌算恰是與霍五不謀而合。

村人的屍身，之前就抬到霍家門外。

“小寶，莫怕，不想殺人，就要被殺，隻能選一個，換誰都隻會選頭一個！”霍五擔憂兒子，謹慎安慰道。

“彆打我娘，六奶奶彆打我娘……”妞妞拉著此人的胳膊，哭著求著。

大師都冇有甚麼主張，有人做主，就都誠懇聽了，遊魂似的分開了。

躲過了天災，卻死在天災上，慘死者難瞑目，倖存之人也隻剩下絕望。

那中年婦人滿臉悲忿，一邊捶打一邊哭罵道：“你這狠心婦人，你這狠心婦人！離了男人就活不得了，就不能有點剛性！妞妞冇了爹，你還捨得讓她冇娘！你這狠心婦人！”

牛大郎、牛二郎（匪兵來時跑到霍家阿誰）、牛清（牛老地痞的侄孫）都是重傷，不礙事，輪番抱小凳子（牛大郎之子），石頭、豺狼兄弟（傻子名霍虎，瘦後輩弟叫霍豹）輪番抱妞妞，霍小寶則是輪番攙扶老爹、霍大伯、霍六嬸幾位長輩。

剩下就是那兩處匪兵的屍身，需求抬返來。

妞妞娘殉的如許慘烈，大師便冇有將伉儷兩個分開，伶仃在院子裡燒了。

“妞妞娘，妞妞娘！”院子裡有人大聲。

南山村剩下的十二人，都隨大步隊走，冇有人提出伶仃分開。

碰到了，該殺就殺；遇不著，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