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第1頁/共4頁]

玉瑤心中卻另作他想，她本就性子傲岸，方纔乞助驛丞被駁了臉麵，心下老邁不快，她沿途住驛館，隻要報上兄長名頭，向來都是笑容相迎，此處驛丞對她言道，因有高朋入住，她便對君婼有些怨忿，瞧著年紀不大，他的夫君能有多大的官，擺這麼大譜，聽她們一口官話，想來是東都來的闊少，她向來瞧不上紈絝後輩，心下對君婼非常驕易，隻是出於大要客氣，方來稱謝。

玉瑤點頭，“認得一些。”接疇昔翻開來，眼淚簌簌而落，悲歎道，“姑母的運氣好生慘痛，如許的受辱，尚不如小時候乾清乾淨去了。”

君婼也笑：“玉瑤的姑母呢？都說侄女肖姑，玉瑤的姑母也同玉瑤普通，是如蘭似雪的才女，我猜得可對？”

玉瑤寂然起敬：“杜禦史一代名臣忠心輔國犯顏切諫，可謂是當代的魏征，令人愛護。說到魏征，小女子特彆喜好他所說，傲不生長，欲不成縱，樂不成極，誌不成滿。居安思危，戒奢以儉。兼聽則明，偏信則闇。不但能夠用來治國，還可用來育人。”

君婼坐在左邊，笑看著路途偶遇的表兄妹二人，莫非是冥冥當中的緣分嗎？

君婼嗯了一聲，皇上邁開步子走了出來，君婼悄悄陪在身邊。

玉瑤倔強道：“此乃小女子家事，夫報酬何追根究底？”

君婼重重點頭：“果然果然，快去瞧瞧。”

玉瑤一笑：“歌頌姑蘇的詩詞浩繁，隻要這一首得了姑蘇之神韻。”

皇上輕咳一聲，看著玉瑤道：“朕就直說了，玉瑾是朕的親生母親，玉瑤乃是朕的表妹。”

玉瑤唇角翹起，笑問君婼從那邊來往那邊去。君婼笑道：“我是大昭人，夫君來自東都，嗯，乃是杜禦史家的小公子。”

“月白吧。”皇上伸開雙臂，“要不要沐浴？”

夜市買菱藕，春船載綺羅。遙知明月夜，相思在漁歌。”

玉瑤曼聲吟道：“君到姑蘇見，人家儘枕河。古宮閒地少，水巷小撟多。

皇上不置信看著君婼，一把攥住君婼的手，手微微有些發顫：“君婼是說，朕的外祖母，還健在？”

君婼點頭：“送彆詩不必然就要離愁彆緒，此詩風格清爽活潑，篇末喟然一歎，比之滿紙離愁更動聽情思，是為入木三分。”

君婼搡著皇上，皇上笑道：“不會如此得巧，君婼哄朕高興嗎？”

玉瑤怔怔瞧著皇上，紅霞飛了滿臉，天底下竟有如許的男人，都說鬚眉濁物，他倒是雅如蘭皓如月，周身氣味清爽，不時有淡淡的暗香來襲，令她心潮彭湃，斑斕一聲輕咳，她方回過神，思忖著點頭：“姑母已死，統統冇有根據，民女不能隨便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