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靠枕[第1頁/共4頁]

斑斕嘴角一抽低了頭，君婼笑笑：“米掌設曉得進退，不該說的，不會多說。”

他站了好久俄然跪了下來，喃喃喚一聲娘，此次君婼聽得清楚，看著他，心中悠悠一顫，銘恩說過，貳心中視懿淑夫報酬母，卻因脾氣冷酷，冇有說出來過，懿淑夫人病故，貳心中留下永久的遺憾。

天子嘲笑一聲：“在朕心中，枕頭比你貴重千萬倍。”

天子喝一聲開口，指指門口對君婼道：“還不退下？休要在朕麵前礙眼。”

君婼看動手腕上一圈淤青，更加憤怒，指著他反唇相譏：“哈，那皇上呢？擺脫不了惡夢，夜裡在宮中浪蕩，沉淪一隻枕頭的皇上，就算能載入史冊，也是貽笑風雅。”

天子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怒瞪著她咬牙道：“你拿走的？給朕拿返來。”

天子冇說話，銘恩在旁顫聲道：“公主，是一個枕頭，皇上寢息時總靠著的阿誰枕頭不見了。”

提到枕頭，天子從呆愣中回過神，肝火更熾：“多嘴。”

君婼的手腕被攥得生疼，忍著疼道：“皇上，妾已叮嚀人扔了。”

每種香燃一個時候，待香燃儘大開門窗通風，幾番下來，傍晚時分試到第三種，李滿身子一歪倒了下去，斑斕忙鼓掌道：“成了。”

第二日夜裡試到第九種的時候，已是四更，天子終究睡得安穩，君婼心中不敢放鬆，第三日夜裡天子一夜酣眠，冇有惡夢掙紮，更冇有夜遊，君婼方鬆一口氣，此時已是四夜不得安眠，眼圈熬得青黑，淩晨回到沉香閣，一頭栽倒在拔步床上。

銘恩淚流滿麵：“求皇上留小人在身邊服侍，皇上的枕頭冇了，隻怕夜裡又要做惡夢，小人不放心。”

起來簡樸梳洗換衣，倉促往福寧殿而來，未上丹陛階就聽到劈裡啪啦的聲音，進殿門一方硯劈麵砸了過來，君婼側頭躲過，就見銘恩跪在一地狼籍當中，天子指著他，肝火沖沖喝道：“是朕對你過分寬和，竟敢動朕的東西。”

斑斕撲通一聲跪下：“公主慧明，奴婢冇有跟錯主子。”

李全在屋中轉起圈來，一步快似一步，斑斕適時道：“宸娘子要打死珍珠。”

天子十二歲從東都回到皇陵，就再未見過情感起伏，每日裡無喜無怒，本日這麼大的脾氣，將銘恩嚇得不輕，流著淚不住叩首，身子顫顫得顫栗。

天子點頭：“你既認了，就去延和殿守著懿淑夫人的牌位，替朕儘孝。”

好久拉他起家，如昨夜裡普通相隨前行。

斑斕忙說是，君婼命采月摘星在內裡反鎖房門，守著誰也不準出去，對斑斕道：“可有體例令他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