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求方[第3頁/共4頁]

天子抬腳就走，君婼忙趨前幾步，更加恭敬說道：“妾盼著旨意早日下達，也好放開手腳配置香方。”

太後豁然站起：“老身身子不適，先回宮去了。”

天子皺了眉頭，擺手道：“不是，朕不是問阿誰，朕是問，公主如何做到不悲傷的時候，還能涕淚橫流？”

君婼點頭說曉得，天子嗯一聲：“朕可許君娘子在沉香閣治香，所需香料，由內藏庫充沛供應，不遺餘力。”

君婼曉得死也不能承認，更加誠心說道：“妾冇有。”

太後心中一驚，儉太子暴薨後，她曾想著遲延冊封二皇子，等候三皇子成年，冇曾想先帝因悲傷一病不起，這二皇子不知使出多麼手腕，竟順利冊封。先皇駕崩那夜，本想著對太子封閉動靜，不想先皇嚥氣前一刻，他衝了出去，不知是何人泄漏了動靜。

啪得一聲，太後拿起麵前幾上銀箸，重重拍在幾案上，聲音失控有些鋒利：“天聖？大言不慚，你置先帝於那邊？”

太後語塞，好半天板著臉道：“是宸妃阿誰賤人攛掇。”

天子叉一小塊素肉，朝著太後指了指：“太後孃娘向來奉司天監如神明，臣出世的時候，若非太後孃娘請來司天監測臣的時候八字，臣怎會被送出宮去？”

君婼行萬福禮稱妾服從，天子點點頭，抬腳往殿外而去，君婼籲一口氣，坐下略略用了幾口，欲要起家拜彆，一昂首嚇一跳，天子不知何時去而複返，站在殿門口看怪物一樣瞅著她，仍然是切磋的目光，君婼忙福身問道：“皇上可有叮嚀？”

天子一聲嘲笑：“若強行搜尋沉香閣，會壞了明日的大事。過了明日，朕便每天派人盯著你，一旦你暴露蛛絲馬跡，便派人搜身，罪證確實後，賜下毒酒白綾。”

數年冇有情感起伏的天子，不由有些暴躁，竟如此難纏，繞著君婼踱步一圈方沉著下來，沙啞的嗓音裡帶著決計的冰冷，實在是掩蔽憤怒，對君婼道：“殷朝大內不準擅自治香，你可曉得？”

君婼昂首說道：“來路上豫州徽州乾旱，空中龜裂成紋，很多百姓捧著枯死的麥苗，跪在地步裡哭。”

君婼低下頭，再昂首時已是一臉誠心：“悲傷與否，妾乃一片熱誠為先帝舉哀，儘力儘到妾之任務，妾想著千裡以外的故國，天然便哭得出來。”

天子盯著她，逼近一步，清冷的香氣囊括而來，君婼仰身向後遁藏，就聽天子說道，“你以佛祖名義賭咒，朕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