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故人[第1頁/共4頁]

皇上一笑說可，君婼淺酌著，月色中賀先生的身影靈動超脫，似藏著一絲漂渺的寥寂。

君婼忙說先生不消多禮，比手道：“先生請院中坐。”

賀先生沉默著，撫在膝上的手攥了拳頭又鬆開，鬆開又攥住，任山間清風吹過，好久方道：“瑞直愛好秋荻，舜英也一力促進，可皇後不喜秋荻，皇後愛好舜英。舜英嫡母早喪，繼母嚴苛，皇後將她接入大昭皇宮，養在身邊。小時與瑞直同吃同住，長大後二人一起讀書，是皇後中意的太子妃。皇後拿著哺育之恩相逼，舜英與瑞直結婚，結婚後不久有了身孕……厥後的事，草民已分開大昭，便不曉得了。”

君婼點點頭：“這些年，賀先生冇有續絃嗎？”

“秋荻？天然見過。”

屋內，皇上驟雨初歇。摟君婼在懷中，扯過薄被蓋了，薄被上有陽光的香味，暖和潔淨溫馨，皇上笑道：“薔薇剛曬過的。”

君婼嚇得縮在皇上懷中，皇上意頭正濃，沉聲向外喝道：“誰敢出去，殺無赦。”

院中刹時寂靜，過一會兒有人輕手重腳走過來，從內裡緊扣了屋門，手指白淨苗條，大抵是銘恩。

八仙桌上一色雨過天青瓷，碟中各式菜肴琳琅滿目，香味直鑽入鼻，世人落座，皇上笑道：“賀先生特地要宴請君婼的。”

君婼忙起家見禮：“本來是父皇的先生。”

皇上一笑：“做平常伉儷是不能夠了，不過本日朕完整放鬆，毫無顧忌，太醫不是說嗎？一日四泄。”

摟著她的手臂一緊，皇上的唇貼了上來，身子覆上她的，低低說道：“薔薇於朕，隻是牧童，無關男女。”

君婼驚奇道：“賀先生熟諳我父皇？”

直到銘恩在外壯著膽量道：“皇上，鞏義的官員與保衛皇陵的將士，都在等著拜見皇上。”

賀先生坐了，隔動手中茶盞看向君婼，眼底奔湧出埋冇的波瀾，君婼心中驚奇，麵上不動聲色保持淺笑。

賀先生展眉道：“秋荻很美，身子荏弱性子倔強，非常好學，瑞直少時即有頭風之症，秋荻是尚功局女官，老是為他治香，每次到書房來，碰上我為瑞直講課，她就聽得忘了拜彆。舜英看秋荻好學，便讓她到太子書房服侍筆墨，她能夠名正言順跟著瑞直與舜英一起聽講。”

皇上彎下腰，一起揹著她回到山腰小院，進了院門，君婼從皇上背上跳下，將皇上撲倒在石桌上，撕扯了衣裳縱情撒酒瘋，皇上隻得由她，正飄在雲端的時候，君婼嘟囔道：“皇上，我喜好上賀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