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故人[第3頁/共4頁]

粉白粉白的臉，鼓鼓的腮幫將扁桃心的唇擠成了圓桃心，一雙狹長上挑的眼含著笑，專注動搖手中撥浪鼓。君婼手撫上畫中男童的眉眼，不由笑了。

賀先生持劍站到院中，舞劍清歌，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歌聲激越劍影雄渾，君婼抬開端看得癡了，一把奪過皇上酒盞笑道：“我也想喝酒了。”

君婼忙說先生不消多禮，比手道：“先生請院中坐。”

窗外雷聲稍歇，雨水沖刷而下，打在屋瓦上伶仃伶仃作響，少頃，簷下水流如注，

賀先生沉默著，撫在膝上的手攥了拳頭又鬆開，鬆開又攥住，任山間清風吹過，好久方道：“瑞直愛好秋荻，舜英也一力促進，可皇後不喜秋荻，皇後愛好舜英。舜英嫡母早喪，繼母嚴苛，皇後將她接入大昭皇宮，養在身邊。小時與瑞直同吃同住，長大後二人一起讀書，是皇後中意的太子妃。皇後拿著哺育之恩相逼，舜英與瑞直結婚，結婚後不久有了身孕……厥後的事，草民已分開大昭，便不曉得了。”

說到舜英二字，眉峰微聳，麵上仍然安靜，君婼冇有發覺，笑道：“秋皇後乃是薨逝後追封。”

君婼冇沾過酒，兩盞下肚薰但是醉，唱著不成調的歌曲分開賀先生的小院，世人跟在身後偷笑，君婼腳剛踏上石階腿一軟腳下一滑，坐在石階上死活不肯起來，賴著讓皇上背，皇上無法，側臉看銘恩一眼，銘恩忙揮手讓世人後退，再後退。

君婼點點頭：“這些年，賀先生冇有續絃嗎？”

八仙桌上一色雨過天青瓷，碟中各式菜肴琳琅滿目，香味直鑽入鼻，世人落座，皇上笑道：“賀先生特地要宴請君婼的。”

唇被堵上，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天空，屋裡屋外翻雲覆雨。屋外風雨停歇，屋中尚行雲布雨。

君婼埋頭咀嚼美食，賀先生與皇上把盞痛飲，酒至半酣對薔薇道：“拿劍來。”

君婼嗯一聲，朝他懷中切近些，又躲開了，兩手推拒著：“皇上，內裡滿院子的人。”

薔薇點頭：“聽父親說，母親生下我就去了，小時候問起，父親總麵帶不悅，漸漸也就不問了，隻曉得母親是父親收留的一名孤女。”

“秋荻？天然見過。”

賀先生複坐下，不解看著君婼：“秋皇後？大昭的皇後是舜英啊。”

薔薇歎口氣：“確切如此，我不過盼望著父親找小我伴隨，對我好與不好都不首要，隻要對父親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