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堂對峙[第1頁/共1頁]
“皇上,固然齊王一貫琴不離身,可天下能造出此琴的能工巧匠多如牛毛,僅憑一張看似不異的瑤琴,便認定是齊王的琴,更妄斷齊王冒然進京,皇上未免太果斷了吧!”
如此疾言厲色,在場之人皆不敢妄動。
“母後!伍丞相!你們倒是給朕解釋解釋,冇有朕的旨意,齊王如何能擅入都城的?”
正在揣摩如何應對度過難關,伍太後卻發話了。
他眯縫起雙眼,俄然將琴立起,厲聲詰責道:“齊王遠在北疆,朕倒要問問,這從不離身的瑤琴是如何到這大殿上來的?!莫非齊王眼下已身在都城了?”
殿下一片沉寂。誰也不肯在這個時候充當出頭鳥。
“你們都不出聲,那朕隻要自言自語了。”
冇親眼看到宇文珣,伍太後始終不信賴,宇文珺會如此神速地找到兒子的下落。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真假實,還是目睹為真。倘若中了宇文珺的狡計,那豈不是自亂陣腳?
齊王不比秦王,秦王宇文瑜畢竟是天子叔輩的,天子體恤長輩,秦王每年都可有三個月的時候回都城療養,詳細哪三個月,全由秦王自行安排。
而齊王宇文珣就享用不到如許的報酬,冇有天子批準,決不能擅離封地。如若不然,與謀反同罪。
宇文珺並不正麵作答。他冷哼一聲,對著這班大臣笑道:“眾位卿家公然好眼力,都認得這琴的仆人。冇錯,這張瑤琴,便是先皇賜於齊王的禮品。齊王癡迷樂律,一貫琴不離人。諸位是不是感到很奇特,為何今此隻見瑤琴,卻不見齊王?”
此次被天子拿到了把柄,齊王存亡不明,前麵的事豈不是無從談起……
“皇上,你這是甚麼意義?!”
宇文珺抬手撥過琴絃,稠濁無章的琴聲掠過長空,突破了這裡的沉寂。
伍太後幾欲暈厥。她死死揪停止中一塊羅帕,緊按於心口之上,雙眉緊蹙,淚眼昏黃。伍丞相不竭地向她遞眼色,她的淚纔沒有滴下來。
伍丞相已是汗出如漿。
宇文珺俄然雙眸圓睜,目射精光,將鋒芒直指齊王的兩個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