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七傷拳(下)(為盟主龍戰於野加更1/4)[第1頁/共4頁]
從金門島,在母親、姨娘、姊妹們的謹防死堵當中,壓服了一個看著她長大的老仆人,帶著陪嫁丫環一起浮海而來。要的不過是一句話,但是她卻並冇有能夠問出口來,隻是冷靜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本來在明天就該和她正式結婚的男人,相伴平生的男人。
不似聶一娘那等吃過苦的漁家女,鄭惜緣從小都是鄭鴻逵佳耦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心肝寶貝兒。其間站在此處,已有很久,俏臉已經被海風吹得煞白,就連點點朱唇也退了色彩。薄弱的身子還在微微顫抖,看她長大的老仆人和陪嫁丫環已經勸過幾次了,但她卻還是冇有過涓滴擺盪,直到遠方傳來了馬車的鈴聲,纔不由得鬆了口氣。
直到了這一刻,陳凱才完整明白,他真的很喜好這個斑斕仁慈的女人,何如實在從一開端,這個女人就遠冇有貳心中的阿誰驅除韃虜,重修中原文明的弘願來得更首要。或許真的像他早前想過的那般,他,能夠真的不配具有一段風花雪月的愛情,倒不是最後的因為在如許屍山血海般的殘明季世之下顯得實在過分豪侈了,隻是他的感情支出,對於這個女人來講太不公允了。
合格了,陳凱便踐約放了阿誰因給清廷做狗而擔擱了寫黃色小說前程的傢夥歸去,乃至從俘虜內裡將幾個馮君瑞的親兵和親信挑了出來,一同帶走,今後回到清軍那邊也好有個幫手。至於歸去以後對張學聖的說辭,陳凱也替他籌辦好了。
海風中,衣袂飄飄,裙襬與絲絛用力的向西拉扯著。風,越來越大,女人隻是冷靜的站在那邊,彷彿凜冽北風中的寒梅,彷彿下一秒就會被撕扯得支離破裂,但卻還是在那邊,一動不動。
這兩個傢夥已經回故鄉了,馮君瑞那邊也把書評寫完了。陳凱細心看過,筆墨粗鄙,乃至另有很多錯彆字,但是勝在字數動人,且內容還是不錯的,特彆是描述張學聖和孝莊的那段筆墨,能看出是很有寫黃色小說的潛質的。假以光陰,或許真的能夠與正在杭州寫“女同文”的李漁一較高低也說不定呢。
深夜,海邊,遠處等待的馬車和劃子,船埠上對視著的那一雙璧人,如果海風中還能卷著微微細雨,一張油紙傘或許便能夠代替千言萬語。但是很可惜,其間的風,乾巴巴的,就像是二人之間的氛圍,冇有甚麼兩樣。
海邊的一處劃子埠,小到了幾近隻能用來給不遠處現在還是空無一人的漁村裡的幾艘小漁船利用。這裡,在此時現在,一個與其間格格不入的身影卻恰好的呈現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