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降罪黜荊王[第2頁/共5頁]
“娘娘,本日荊王伏法,被陛下廢為庶人了。”
說罷朱佑樘便拂袖而去,說來他到底還是過分仁慈,隻念及骨肉親情,便僅是將這朱見潚降為庶人。
張瑜自是順著南絮的意義,畢竟他們兩人是自小便跟著朱佑樘的。現在即將生離死彆,也不免有些感慨。
隻聽聞朱佑樘淡淡道:“皇後好放肆。”
朱佑樘倒也冇說甚麼,他自知張均枼這是在同他置氣,便輕手重腳的躺在她身邊,隻是行動略顯生硬。
“朕吃了痛,枼兒也得吃痛!”
想不到除了南絮,她身邊竟冇有可用之人了!
張均枼方纔出了北鎮撫司衙門,天涯便陰沉下來,一場雨緊接著滂湃而來,將剋日來渾身的怠倦衝去,亦澆滅了停屍房的大火。
因這是頭一回,眉黛總不免有些許嚴峻,加上手生,略不謹慎,便扯斷了張均枼的頭髮。
南絮緩緩舉步近前,極是安閒的端起酒杯,垂眸望著杯中之酒,不由自主扯動唇角,暴露一絲苦澀的笑意,她自嘲道:“牽機……當年太皇太後用來賜死我母親的,也是牽機吧。”
“荊王伏法,那樊良也該返來了吧,”張均枼淡淡道:“樊良返來,本宮要如何跟他解釋瑾瑜的死。”
這朱佑樘為躲張均枼問話,竟佯裝睏乏,緩緩閉上眼去。張均枼豈會信賴,起先是喚了聲,見他不該,又抬手悄悄捏了捏他的臉頰。
朱佑樘回了坤寧宮時,張均枼已歇下,說是歇下,實在也不過隻是躺下罷了。
沉寂的錦衣衛獄,隻聽聞一聲清脆卻又浮泛的聲響,那想必是杯盞落地的聲音。
至於停屍房所遭到的喪失,不免還是有些許的,不過悻悻的是瑾瑜的屍身還在,且毫髮未損,牟斌上前細心檢察了一番,卻驀地發明,瑾瑜右手的五個指甲裡,都嵌了血肉,可南絮的手臂上,隻要四條抓痕。
張瑜黯然道:“陛下密旨,此事需避及娘娘。”
“彆審了,”朱見潚打斷李東陽的話,毫不在乎的說道:“都是一家人,審甚麼呀,我認罪就是了。”
“你!”張瑜這便想斥責她,可到底是說不出口,隻是頗感無法,言道:“罷了,天氣不早了,你從速上路吧,入夜了,路可就不好走了。”
本日朱見潚已被押送回宮,連帶著荊王府保護軍官沈濂、彭浩、餘濤,風水先生羅啟儒,相麵先生毛剛,伶人周鑑,以及侍衛陳勝,總計幾百餘人,十足被一網打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