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三章 主仆情至深[第2頁/共6頁]

“她是有罪之人。”

這蔣斆心中雖怕懼，可到底此事已開端動手，何況誰不但願本身的女兒當上國母，是以他也不肯罷休，道:“那……此事莫非就得作罷了？”

這話一說出來，眾臣皆怔住，太子乃是皇後嫡出此事豈會有假，更何況朱佑樘幾近每日都與人誇耀太子是大明自建國以來第一名嫡出的皇宗子。

一群人垂首杵著不敢吱聲。朱佑杬鵠立最前端，見無人應對，便轉過甚去看了一眼。暗想不如藉此機遇奉迎朱佑樘，歸正朱佑樘也不會差他疇昔，故而拱手道:“皇兄，既然無人誌願前去。無妨讓臣弟去吧，臣弟自幼習得一身本領。還未曾出去曆練過。”

朱佑杬真正的去處是西內，而這西內關著的，是已被廢為庶人的朱見潚，本來朱佑杬同他也有勾搭，隻是朱見潚已不是荊王，他與他另有甚麼可用之處，除非，他想結合他暗害造反。

“想來還真是她說的，”蔣斆忽作一副懊悔的神情，道:“怪就怪在寧安昨晚一時口誤，在她跟前給透露了我們的乾係。”

張均枼驀地站起家，回身抬頭望著他，詰問道:“為甚麼！”

回顧望去，小廝已走過來，貼附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些甚麼見不得人的事，聽罷隻見朱佑杬眉心微攏，頓了頓，方纔道:“容本王先回府換身簡便的衣裳。”

朱佑杬皺眉思慮，道:“莫不是皇嫂同他說了？”

“你走啊！”張均枼不容他解釋，隻道:“我不想再見到你，這輩子都不想！”

那婦人光亮正大的從煙花之地裡出來，旁人自是駭怪，自也有人將她給認了出來，那竟是茗品茶館的老闆娘！

聽朱佑杬提起，蔣斆便是心慌，側首道:“他問我，把寧安許給王爺你如何。”

聽言朱佑樘當即怔住，道:“算，但如果殺有罪之人，便不算罪惡。”

朱佑樘走至蔣斆身側俄然留步。垂眸淡淡喚道:“蔣斆。”

朱佑樘知他需得在她麵前消逝一陣子，是以回聲回身，一步三轉頭，尚未出了暖閣。張均枼見他要走，又道:“你無情無義，不仁不愛，底子不配當天子！”

“朕把你的女兒，許給老四如何？”朱佑樘麵色淡然，目中略帶冷意。

張均枼握著匕首，渾身顫顫，凝著朱佑樘，因目中儘是淚水，是以看得恍惚不清，久久方纔道:“夫之過，妻來還。”

蔣斆同朱佑杬是最後出了奉天殿的，這時眾朝臣皆已走遠，見四下無人，朱佑杬方纔問道:“方纔皇兄同你說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