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南絮忠護主[第2頁/共5頁]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比起南絮的驚懼，牟斌更是倉促，朱佑樘倒是為之一愣，那小寺人見勢吃緊道:“楊瑾瑜死時留了證據，她在本技藝腕上寫了‘禦街行’三字，清楚意指殷南絮是凶手……”

“信口雌黃！”張均枼趕緊出聲打斷，斥道:“僅憑三個字便鑒定凶手是南絮，誰又知是不是有人用心做此舉想要栽贓讒諂！”

“小李子，”朱佑樘喃喃喚了聲，而後道:“你可知你犯了何事？”

“你可知你殺的是何人？”

聽聞朱佑樘發問，小寺人顫著身子悄悄抬眼看了看，驚駭道:“回陛下，奴婢小李子。”

南絮麵色穩定，極是安閒，隻是垂下視線，略顯失落，問道:“為甚麼？”

張均枼停停止，很久扯出一絲笑，道:“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產生了，便再冇有挽回的餘地，悔怨也於事無補，倒不如順其天然。該走的，留也留不住。”

牟斌未曾遁藏，隻是皺了皺眉，他皺眉並非是因吃了痛，隻是見南絮手臂上並無抓痕，唯獨手腕內側有一道極深的疤痕。

牟斌行至拐角處忽見前頭鵠立著一隻薄弱肥胖的身影，是以不由自主的愣住步子，輕聲喚道:“殷掌事。”

傍晚時分，夕照西下，落日的餘暉傾灑全部皇宮，隻見得牟斌孤身一人行走在宮牆下，雖心神不寧，可劍眉星目還是俊朗，矗立的身姿不免叫走過的都人們紛繁為之心動。

南絮端來溫水，朱佑樘便表示她由上往下對準張均枼的手衝下去，本身又細細的為她洗去汙垢。

南絮亦收回匕首，牟斌因此吃痛，又不著陳跡的皺了皺眉，南絮一語不發，這便撫平衣袖，而後徑直走開。

張均枼聽至此不自發黛眉微皺，道:“那你是如何把她的屍身移到西暖閣的？”

牟斌卻回身，喚道一聲:“殷掌事！”

南絮俄然出言頂罪，這便叫張均枼怔忡，望著南絮跪在殿下，心中已是各式滋味，她自知南絮此舉是為坦白朱厚照的出身，她想救，卻救不得，倘若此時救了，朱佑樘對她必然是要起狐疑的。

這一來二去，牟斌終究握住南絮的手腕時，南絮亦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抽出匕首毫不包涵的刺進牟斌胸膛。

正說著，自不遠處傳來一聲喚，張均枼聽喚望去，隻見朱佑樘闊步走來，一見張均枼滿手的泥便皺起了眉，略帶笑意的調侃道:“如何一手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