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四座懼且怒[第2頁/共3頁]

巳時方至，張家正入午膳，本來是一團和藹，恰好張均枼俄然返來，擾了這份安寧。

瑾瑜見得這畫，不免一愣，這畫她本來服侍在安喜宮時是見過一次的，當時萬貴妃召了幾個宮裡的白叟前來問話，言道畫中女子是郕王的妃子李惜兒。可現在再見，她才記起，這畫上的人，清楚是張均枼。

“娉婷……”張巒低聲自語，張均枼倒是咄咄不休，繼而又詰問道:“母親既是曉得。為何不奉告我！”

靈姝站起家，喚道一聲“堂姐”。

金扶天然是張口結舌，張均枼兒時與審言相處得一貫和諧敦睦，姐妹二人同吃一碗飯，同睡一張床。說是手足相連也不為過。

可張均枼還是陰著臉，目不斜視的望著金扶，隻是眸中暗淡無光，極具戾氣，單是冷冷問道:“娉婷呢！”

“夠了！”不等金扶說罷，張均枼驀地擲動手中的玉佩，倉猝打斷，怒道:“你覺得我情願嗎！還不都是為了張家，試問張家能有本日，哪一樣不是我求來的！”

“另有你！”金扶說罷又指著張均枼，道:“本身的孩子你不要，非得……”

金扶未語，張巒亦是站起家，凝著那玉佩一語不發。隻是目中滿帶著猜疑。

“娉婷……”金扶聽言喃喃自語，隨即側首看了眼張巒，見張巒緊緊擰著眉心，不由得心生懼意，而後又將目光移至張均枼身上。張均枼卻伸脫手，隻見一塊垂著流蘇的玉佩掛在她指間，金扶見此玉佩便是一驚，緩緩站起家。

“三蜜斯！”仆人一起跟到桂堂，想攔著張均枼的來路，卻又始終不敢碰她，便隻得叫喊，因這叫聲清脆，張家幾人早已聽到了動靜。

說來娉婷的死，與張均枼是脫不了乾係的。是以她一向不敢奉告張均枼，娉婷便是審言。

張均枼來得俄然，一聲號召也未曾打。守在府門前的仆人見張均枼下了馬車後是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起先確是籌算入內稟報，可也禁不住張均枼的氣勢。張均枼要出來，又豈是他想攔便能攔住的，何況，這張府，本來也是張均枼的家。

“言兒呢！她在哪兒！”張巒望著金扶，目中果然是充滿了欣喜的，張均枼當即接話，斥道:“阿姊已經死了，這回是真的死在我手裡，父親是不是要恨死我！”

靈姝直接放下畫軸，舉在手中，道:“堂姐，你看。”

聽此言張均枼麵色穩定，還是是神采烏青，疾步進了殿，隻見靈姝手中抱著一卷畫軸，坐在側座，身邊站著一個年約四十的婦人，那婦人見張均枼出去，趕緊低下頭去。張均枼見她的身形，像是那日在劉府見到的奶孃劉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