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第2頁/共6頁]

“混鬨，這是哀家的壽宴，宗親齊聚，百官拜見，哀家如果不到，皇家威望安在？”太背麵戴鳳冠，絳紅朝服上鳳鳴雲翔，襯得神情格外威儀。

方簡之施禮回：“陛下，太後孃娘無大恙，隻是一時急怒攻心，纔會精力不濟，臣為娘娘開一副凝神的湯藥，療養幾日就好了。隻是本日的壽宴過分喧鬨，娘娘不宜……”

“臣無能，除此以外，未查出隱情。”

帝承恩手中的鳳釵落在地上，她難以置信地望著鏡中的心雨，雙手攥緊裙襬，指尖刺進掌心。

慈安殿外，嘉寧帝沉眼喝問一早被召進宮的太病院院正：“太後鳳體如何了？”

韓燁立了半晌，倏然回身朝仁德殿而去，肩上襲著的墨黑披肩摩挲了一地細雪。

趙福心領神會，尖細的聲聲響徹在仁德殿外。

與此同時，方纔換了身衣袍籌辦插手太後壽宴的太病院正被華陽閣的宮娥慌鎮靜張攔在了禦花圃內。

宮中久不見此般熱烈，嘉寧帝打賞戲角後朗聲道：“今兒母後大壽，朕甚是歡暢，這是京裡最馳名的東福班，傳聞常日裡難請得緊，朕本日為各位愛卿借花獻佛，眾卿想聽甚麼，固然說來！”

黃浦從席位上走出，行到正中間，跪下，“臣在。”

黃浦抬首，稍一停頓，朗聲道：“回陛下，青南城將士挖開青南山，證明半數帝家軍骸骨上的確有我大靖箭矢。忠義侯在堂上招出十年前他誤截假信，覺得北秦鐵騎攻城，纔會於深夜劫殺帝家軍於青南山下，此罪他願一力承擔。”

此時，八星拜壽已至序幕，一眾戲者齊聚台上存候，和樂氣兒實足。

戲台上頓時響起鏗鏘頓銼的軍馬之聲，天子和太後神采端凝，氛圍驀地肅了下來。眾臣顫顫兢兢地聽戲，不時瞅瞅阿誰聽得倍兒有精力的任安樂，歎了一聲“莽婦”，的確欲哭無淚。

“可另有其他……？”

方簡之倉猝上前為古昭儀評脈，手一探，心沉到了穀底，“娘娘，怕是脈象不穩，要儘快稟告陛下，讓陛下決計是保……”

直到半柱香後，連戲台上的青衣小生都癡鈍地感受四周八方會聚而來的視野過分詭異時，戲終究閉幕了。這回嘉寧帝倒是魄力了一次，直接讓這群不利催的退了下去。

太子入坐，免了百官施禮。他朝石階下望去，任安樂一身正一品大將緋色朝服，大氣端方。溫朔端著一壺酒跑到她身邊，擠眉弄眼地笑，任安樂眼底儘是和煦，兩人氛圍和融。他的眼在公侯世子中坐得溫雅溫馨的洛銘西身上逗留了片息，然後拿起桌上的酒漸漸品，麵龐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