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試探（上）[第2頁/共3頁]

她雙目半闔，神采青中帶灰，乍看去竟像行姑息木之人。金嬤嬤心中一驚，忙上前握她的手：“老太太休要胡說！這兒孫自有兒孫福，和您又有甚麼乾係？再說誰年青時冇有些風騷佳話、冇有些不實在切的念想？聽二爺的話，世子先前同她乾係也是平平，隻因那次……可見是世子爺年青氣盛，又甚麼都不懂，那位又生的花容月貌，這才被迷了心，倘若……”

“母親，這不具有可比性，但倘若您真要比，兒子隻能說，不管如何我都要娶青衣。另有，請母親不要稱她賤人，他便不是我老婆，也是您的繼女，請您拿出母親的慈愛來。”

“世人定是容不下的。不過這個孫兒也想過，府裡頭不是我一個孫子，庾哥兒固然年幼，但聰明非常，將來定可支應門庭，撐起國公府。府裡頭也不是青衣一個女兒，論嫡有三姐，論長有二姐。況爹爹孃親合法丁壯，一定不能再誕麟兒。至於我和青衣，大可假稱疾逝之名，改頭換麵過平生。”

“母親！娘！娘您醒醒……”

“你可跟那賤……可跟衣姐兒籌議安妥了？她可附和你的主張？”老夫人手緊緊掐著金嬤嬤扶著她的手，整小我如墜雲霧，連聲音都輕飄飄的好似虛幻。

趙氏被氣暈了疇昔，穆青祺動了動，終究卻冇起來。

“莫非在你心中，便是我和你姐姐弟弟也不及那賤人的萬分之一嗎？”

“她不是賤人！”一向沉默的穆青祺俄然開口，“我們既非一母所生，她便不算得我姐姐，既不是姐弟，我傾慕她又有何不成？！”他仍舊跪在地上，仍舊低頭垂目，唇卻抿成倔強的一線。

穆青祺卻彷彿冇有聞聲老夫人的話，又重重叩首：“孫兒懇請祖母成全。祖母若不成全，孫兒便長跪不起。”

“混鬨！這傳出去成何體統？我雖不喜她，但畢竟是嫡長女，如何能……便不是她，隻是有些肖像，也萬冇有這麼作踐人的！”

“你、你――”趙氏身子一晃，穆青庾從她懷裡跌了出去，她本身也幾乎顛仆。

“老太太您胡塗了！莫非您忍心看世子爺執迷不悟？一個世子爺，一個穆青衣，如何棄取，這不是一目瞭然嗎？再說，世子爺收個通房丫頭，又不拋頭露麵，誰曉得她長甚麼樣？如果您再憂心，待事成再……”金嬤嬤做了一個抹脖子的行動，“通房丫環罷了，連姨娘都不是，莫非還不好拾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