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貓與老鼠[第2頁/共3頁]

皇後彷彿有些不測皇上的態度，她看不透天子眼中的笑意，是冷諷？是真意？她的手微不成察地抖了一下。“皇上能知臣妾的情意，臣妾足矣。”

天子衝她又是一笑，溫存綿遠，皇後心神恍忽，現在跟天子提及，是好機會嗎？心中躊躇忐忑，可此時不說，又待何時？滅火也要選得初見火苗時纔對，倘若東風又起，豈不更無翻盤之理？

皇後向前走了幾步，靠在天子身邊，天子臉上幾絲淺近的皺紋模糊可見。

天子還是是不為所動、拒人千裡的模樣，眼睛掠過皇後，落在了無活力的殿裡。

停止活動的氣味，壓得皇後心中緊了又緊。

倘大的文德殿有一刹時的沉默，詭異的沉默。

“臣妾給皇上存候。”是皇後。

“那叫殺雞儆猴。”張吉照嘻嘻笑道。

錢氏麵色雖是安靜，內心倒是顧慮萬千。一對豆蔻韶華的後代，一個鐘情於九五至尊的皇上，看似繁華，實則凶惡；一個明顯是情根深種，見其諱飾之態，繞不過是家世背景難入安樂公府的眼界，隻怕這情路也一定順暢。

天子的思路越飄越遠，張雨霞的清爽親熱，讓他找回了青梅竹馬的幾分相像，卻又是獨具一格的脫俗。

皇上沉浸在久違的甜美裡，完整不覺殿內出去的人。

張吉照還愣在那兒失神，似是有話想說，嚅動雙唇，“母親，兒……”嗓子如堵了棉花般難受，再也吐不出隻字半語。

張雨霞身上有著與年紀不相稱的愁悶，眸中是沉甸甸的心機，她老是低著頭，垂著眸，不等閒言語，像一隻遲疑獨行的蝸牛，把本身藏得那麼深，她在驚駭甚麼？模糊的又幾分透出讓人揣摩不透的倔強。

“哥哥是雞。”

皇後就是生性過分要強，近乎偏執，她一刻都不肯意皇上離了她的眼，把控**卻使得皇上離她越來越遠，南轅北轍。

皇後青白的臉上帶出一抹笑意，聲音也暖了起來，“皇上所說，臣妾定服膺在心。”

“皇後不在鳳轅宮裡呆著，大晌午的，跑過來做甚麼？”

桌案上，是一摞摞整齊豐富的公文，那邊麵是一個個古板的數據，是一道道民氣的衡量。

“昏入夜地。”張吉照神態自如，脫口而出。

張吉照感激地一笑，“母親，兒子笨拙，但願終有一日不負與您。”

又是如許反幾次複的陳詞讕言，皇上心底滾過一陣討厭，表情更是糟糕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