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賞花[第1頁/共3頁]
張雨霞身上一凜,看那皇後的目光就像是兩把利劍一樣直插心底。心道,皇後本日是心存不善。
鬆林苑後院裡,菊花開得正豔,五彩繽紛,爭奇鬥豔。紅的、白的、粉的……另有綠色的名為“綠雲”,實為鮮少能見的奇怪品格。
張雨燕聽在內心甜如蜜,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現在更是盈出春水普通,讓民氣裡輕柔的熔化。
雍容華貴的女客們詫異不已,滿口嘖嘖稱道,“這就是‘綠雲’啊,公然是名不虛傳,花瓣跟絲兒一樣,真的是極好。”
張雨燕懵懵懂懂,底子不懂皇後所言。
太夫人一旁笑得見牙不見眼,看著一夜之間盛開的菊花,除了點頭,還是點頭,表情真是如這滿園的菊花一樣光輝。
皇後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出,霞姐兒與燕姐兒姐妹情深,一個看似委宛,一個看似荏弱,也不儘不異。今後常來常往,本宮才氣看得清楚。”皇後像是自說自話,又像是成心說給故意人聽。
張雨霞隻一如既往地微淺笑著,也未幾言語,不卑不亢,不驕不縱的模樣。
工夫不負故意人。皇後終是看到了她,高低打量道,“這個如花的小女人是老夫人的孫女嗎?”
張雨霞忍不住在內心一聲長歎,隻為這看不見摸不著,卻不時糾結的運氣。
“這是‘白馬追風’,都是奇怪物,看得出安樂侯夫人真是愛菊如命。”
太夫人微淺笑著,“這是老身的二孫女雨燕,讓老身給寵壞了。”
“霞姐兒已經去過本宮殿裡,與本宮非常熟諳,本宮很喜好呢。”皇後的眼睛瞟向張雨霞,下巴頦微微揚起,一副不容侵犯的姿勢,語氣彷彿多了幾分冰冷,少了剛纔的和睦。
“奴婢謝皇後孃孃的關愛。”張雨霞委身福禮。
卻見皇後走了過來,拉住太夫人的手道,和顏悅色,“實在本宮真的很戀慕您老與安樂侯之間的恩愛。隻可惜如許的恩愛不是大家都能具有。”
皇後那抹可親的笑容猶自還在,隻是端倪間徒然增了冷冽之色,她輕笑出聲,“是嗎?”嘴上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兒,一雙玉手倒是利落地伸向了那枝頭翹的兩朵花兒。
花兒仍然是水靈靈的,帶著芬芳的香氣,隻是看上去,很孤傲、很無辜的模樣,讓民氣裡苦楚。
皇後的話似貶似褒,牽涉到女閨的名譽,更何況幾個未出閣的小女人也都在,皇後撿了這個時候議論起太夫人叛經離道的舊事,彷彿很分歧適;但借了菊花之意,敘說安樂侯佳耦之間的恩愛,又像是在說一段人間嘉話,彷彿又很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