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曆史的導火索[第2頁/共3頁]

趙天齊不爽地撇撇嘴，“他能有甚麼難言之隱，堂堂一遼東總兵二品大員，關內倒不好說，在這兒不呼風喚雨、為所欲為。”

俄然餘光似發覺到了甚麼，扭頭看去，月光映照著趙天齊近在天涯聚精會神的臉，難以適應的禿頂分外較著。

李成梁不由有些駭然，這個尼堪外蘭竟有如此眼界，作為一個極度掉隊的民族，竟然輕而易舉便看破了明廷的企圖，隻是想通過他來分化女真，進而達到壓抑的目標。李成梁緩緩收回了佩劍。

又在說甚麼大話，努爾哈赤閉眼思考道：“李成梁必然有甚麼難言之隱，纔要拿你出氣。”俄然轉過甚似是在笑，“你也真是給他麵子，被逮了個正著。”

這兩具屍身恰是建州左衛都督覺昌安和其子塔克世，阿瑪。。。莫非努爾哈赤是他們的子孫？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不。。。不！”努爾哈赤扭頭怒睜著雙瞳，眼中充滿血絲痛罵道：“是你殺了他們！又是你們明朝的毒計讒諂我愛新覺羅！我阿瑪瑪父平生忠誠，惟命是從，為大明馬首是瞻，但是你們卻如此心狠手辣！”

努爾哈赤沉默半響，望著月光，頭枕著胳膊也溫馨地躺下，倒是內心澎湃著久久冇法停歇的顛簸：

李成梁咬牙切齒，他兵馬平生，乃至被後代稱為“南有戚繼光，北有李成梁”之佳譽，眼下竟被一個寒微的蠻夷所威脅。

李成梁虎目一掃，“如何合作？”

哪怕是用來掌燈的油，在遼東也極其高貴，要不從植物體內提取油脂，要不就隻能去馬市換，至於能換到多少，那都是按滴來算的了。

李成梁眉頭一緊，盯著尼堪外蘭沉聲道：“你明知朝廷在拔擢你，代替覺昌安之位坐穩建州指日可待，為何還要使如此下三濫的手腕。”

努爾哈赤起家堵住風口，背對著嘲笑道：“救你？李成梁如果想殺你，你早就已經死了，還需我脫手？”

“我能夠殺了你滅口！”寒芒一閃，李成梁拔出佩劍架到尼堪外蘭的脖子上。

尼堪外蘭笑著搖了點頭，似是自嘲道：“傀儡罷了。”

“努爾哈赤，你沉著點兒，事情能夠並不是你想的那般。。。”

幾今後，李成梁率軍前去阿台駐地古勒寨，籌辦接辦被覺昌安勸降的阿台。但是寨中硝煙滿盈，屍橫遍野，明顯是苦戰後的場景，莫非覺昌安父子勸降失利了麼？

努爾哈赤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像到處焦心尋覓著甚麼。轉過最後一個拐角，隻見牆角平放著兩具屍身，努爾哈赤疾走而去，視野打仗的刹時，渾身彷彿被雷劈中普通，他雙目圓瞪，緊咬著牙關，俄然伏在屍身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