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鳳凰折翼[第3頁/共4頁]

“主？何為主？”老太醫拍桌瞪她，“皇上纔是斕瓴國人的主！”

靖辭雪孑然獨立，裙襬隱於大氅之下，模糊可見金絲繡成的鳳凰。她顫了下眼睫，空洞的眼眸轉向屋外，雪鋪天蓋地而落，彷彿更大了。

“蜜斯，陪、陪素珊……最後一程吧……”

她扶著靖辭雪往老太醫那處走去，老太醫卻恍若未見，回身持續看他的藥材。

“好了，你也彆跪著，存亡有命，人活著的時候就該為本身好好運營。種因得果，老夫也無能為力。”老太醫暗自點頭，麵前這位女人是個聰明的丫頭，如果分開凡靈宮也許還能保住一命。

寧馨兒當即雙膝跪地，急聲道：“是，是，是！是奴婢嘴拙！皇上纔是天下人的主子！”說著連磕了兩個頭。

老太醫轉頭看過來，目光涼涼地掠過她們，對狗兒說：“看你的藥去，勿與閒人扳談，細心著燃燒候。”

“我……”寧馨兒較著感遭到娘娘突然握緊了她，靖辭雪本來白淨的神采更顯慘白。

殷紅的鮮血染汙床榻，素珊閉著眼，眉峰時不時攏起，氣味混亂。她處於半昏倒狀況，因渾身疼痛而顯得不安和躁動。

靖辭雪借力起來後孔殷地拉住對方，在那人手裡緩慢地寫下三個字。俄然認識到甚麼，她乍然想要放手，反被那人緊緊握住。

她回身向老太醫走去，咬破食指在桌案上寫下“救人”二字，深深哈腰。

陸嬤嬤說：“素珊是個好女人，佛祖必然會保佑她安然無事。佛祖也會保佑娘孃的。”她俯身，連磕了兩個頭。

“奴婢寧馨兒。皇後孃娘是要去太病院麼？奴婢陪您去。”那是個十五六歲的宮女，撐一把紅色油紙傘，長得不算冷傲，卻勝在清秀可兒。她一身粉色的宮裝就像是一朵開在雪地裡的桃花。

佛祖都是哄人的。想起這句話，她自嘲一笑。

“皇後孃娘。”陸嬤嬤悄悄喚了她一聲，手緊了緊身上的承擔，“老奴能做的就隻要這些，眼下相府垮台，凡是跟相爺沾點乾係的都不會有好了局，凡靈宮奴婢是待不得了。人活著才最首要，老奴雖一把年紀了，可也想好好活著。”說完，謹慎地看了眼皇後神采。

娘娘有甚麼錯呢？她最大的錯就是她不該是權相的女兒。央央後.宮，統統人都怕她，恨她，猜忌她，隻要素珊懂她，愛她，庇護她。如果連素珊也……陸嬤嬤眉心一攏，在世人駭怪不解的目光中折返，歸去將昏倒的素珊扶到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