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同看落日[第2頁/共4頁]

馨兒不知從哪也弄來了四根紅繩，笑盈盈地遞給她們。

祁詺承側過甚來，抬眼看她。

“你們先歸去！”

“阿承，你帶我來這裡做甚麼？我還要回城裡看花燈。”

祁詺承把她抱上馬背。久經馬背顛簸，靖辭雪初時踩在雪地上，腳下另有些顫抖。祁詺承歎了口氣，謹慎地扶住她。靖辭雪卻避開他的手，兀自扶在馬鞍上，緩著氣兒。

“阿誰和你說話的男人是誰？”望著靖辭雪驚詫的眼眸，他問。

“蜜斯，你看，是馨兒。”素珊望向火線行人如織的喧鬨街道。

“看來是女人的朋友找來了，鄙人不便打攪，先告彆了。”福曄抱拳微微哈腰，笑若東風，“後會有期！”

二樓的東廂雅間裡，靖辭雪悠然品茶，亓官懿的目光卻從她淡然的臉上落在了她擱在桌上逐步收攏的右手上。

馬兒跑得緩慢，北風劈麵，颳得臉頰生疼。

遠處的山嶽一點點吞噬落日，天氣漸昏。

祁詺承傾身，向她伸脫手來。未待反應，人已被他帶到頓時，監禁在他懷裡。

適時，亓官懿喚住顛末東廂的小二。小二出去添水，偷偷望了眼座上的三位女人，奉承道：“都說咱靖後仙顏，小的倒是冇見過。底下的那些客長們怕也都冇瞧清楚，真天仙還是假天仙，隔著層紗誰曉得呢？也許紗簾之下還不及在坐的幾位女人長得都雅呢。”

祁詺承冇理她，往山坡上走了走，對著朝霞坐了下來。

斕瓴國重禮教，民風卻開通。歲安廟裡青煙嫋嫋，梵音靡靡，那東南角有棵**樹，上邊無數條紅絲飛舞。樹冠底下多是多是閨閣妙齡少女，亦有翩翩少年郎，指繞紅絲，翹首拋繩。

看看天氣，還早著，那去聽會戲也無妨。伍小六卻望著她空空的手，委曲地癟了癟嘴。靖辭雪俄然記起六六說的糖葫蘆，一時感覺過意不去。

靖辭雪遊移了會，還是走回到他身邊，坐下。

伍小六坐在馬車上點頭晃腦的，嘴裡不知哼著甚麼，乍一見皇後等人返來，他忙不迭地下了馬車，卻說：“蜜斯返來的恰好，快看，上午新建的戲台子，這會子已經唱上了！”

祁詺承起家，坐會原地，恍若未聞。靖辭雪有些無法，籌辦自個往回走。

兩廂沉默了會，靖辭雪再道：“阿承！我要歸去看花燈！”

靖辭雪對於讓他們久久尋覓一事深懷歉意。亓官懿搖點頭，並不在乎，卻如有所思地望著白衣公子遠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