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天降災禍（上）[第2頁/共3頁]

馨兒接過茶杯抿了口，她多數已經猜到白日裡素珊在皇前麵前失禮的啟事。煊王確是大豪傑，天下女子無不敬慕。隻可惜……

靖辭雪自下朝後，就一向坐在前殿裡批閱奏摺。偶爾，會有小公公抱著一摞新的公文送出去，再抱起已經批閱好的奏摺分開凡靈宮。

入夜，漸趨深夜。

“你有話跟我說？”見馨兒欲言又止，素珊乾脆替她言明。

“對不起娘娘，奴婢再去泡一杯。”說著，素珊垂著頭冷靜退出殿外，看行動，竟有些倉促。

啪！

但是她想要的並不是感激……

還恨嗎？靖辭雪握了握冰冷的指尖，指甲陷進肉裡，痛意垂垂較著。冷寂的唇角緩緩彎出一個弧度，毫無溫度，淒冷非常。

“靖後企圖以女子之身掌控全部斕瓴國，小人便可要她搬起石頭砸本身的腳。”

“啟稟皇後孃娘，白老太醫的住處和此後的餬口臣已妥當安排，皇後不必掛記。”亓官懿抱拳，微微哈腰。

她用手背測了測桌案上的茶盞，已經冰冷，遂表示馨兒再去換一杯。

“如何了？”素珊拉上衣服，回身問她。

馨兒迷惑地望著她：“素珊，我剛看到你左肩上紋有一朵赤色的曼陀羅花，但是我先前那次出去見你換衣並未見到。”

冇有上陽城之戰，白府無罪，阿承還在……

馨兒看著她拜彆的方向，平整的眉頭上，鎖痕一閃即逝。

愛他，更要愛他所愛，包含抱負和任務。

靖辭雪悄悄“嗯”了聲：“亓官，你跟從皇上多年，感覺本宮對白府的措置可有不當？”

能支撐蜜斯走到明天這步的，除了她心中對祁詺承的那份果斷的執念，素珊想不到彆的。

馨兒服侍靖辭雪寢息後，路子素珊的寢屋，見燈火還亮著，便排闥而入，剛巧碰上素珊在換衣服。

直到素珊閒適地喝完茶，才道，“我也不曉得那是甚麼東西，胎記又不像胎記，每逢滿月當晚，子時前後，月光最盛時，它就會呈現。我問太蜜斯，蜜斯說那應當是射中帶來的。”

她想要的，是甚麼都冇有產生……

亓官懿也退下了，殿內隻剩靖辭雪一人。清冷的大殿吹出去一陣秋風，桌案上的紙張被吹得窸窣作響。靖辭雪彷彿失了神普通，手指生硬地握著硃砂筆，眼眸空澀，癡癡地望著殿外被風捲到半空的枯葉。

她愛的人，她用儘生命去保護的人，此時存亡不明。

上陽城外，當她把長劍插進那人胸口時，她還是深深地恨著，恨不得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