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十八杯禦酒[第2頁/共4頁]
在這裡,他狠狠傷過他此生唯一深愛的女子。
到底甚麼是愛呢?是洛繆璠的自我捐軀,還是雪兒的保護成全?唯獨他愛得無私,無私地隻想要把那人一輩子綁在身邊,他的庇護反而一次次把雪兒推動更深的深淵!
“我們也回府吧。”杜若儀扶著他分開金蘭水榭。
杜若儀焦急地握上他的手,一張臉在琉璃燈綵下冇有一絲赤色。洛繆璠隻淡淡看了她一眼,冇有任何言語。
“王爺。”煊王妃柔聲喚他,帶著些許體貼。
景璽一向站在窗邊看雪,屋內的燭光映托著窗外的雪夜,北風狂掃,鵝毛大雪連綴成片。自從顧青山向他稟報了事情後,他就一向從下午站到了深夜。
“彆說話,回到洛府就冇事了。”
那日在密室,洛繆璠說他冇有錯!他說,他隻是站在一個臣子的態度上,清君側!
宴上,祁詺承一向冰著臉,酒杯裡的酒從未斷過。水榭內,笙簫飄零,翻飛的水袖映托著五彩琉璃燈,卻如何也倒映不進他烏黑深沉的眼眸。
洛繆璠伸手揉了揉她的發,“快走吧,哥哥隻是醉了,有你嫂嫂照顧著,不會有事的。”
第一場雪,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早一些。彼時入冬纔沒幾日,皇城就覆上一層厚厚的雪,銀裝素裹,白皚皚的一片。
他的苦,不止是一段難以言說的密意,另有不得不儘的忠義!他不怕死,當初剿除相黨立下的大功足以護他洛府全麵,另有mm,有皇被騙初許下的“一世長安”。他怕的是,他身後,mm的委曲再也無處傾訴!
煊王府。
洛繆璠輕笑,像是擺脫:“這幾年,微臣過得很苦。多謝皇上成全!”
冰冷的聲音不含任何豪情,那般斷交、刻毒!另有那雙烏黑眸子裡翻湧著的恨意,洛繆璠記得,他曾在對於靖相府時見過一次!平生第二次見,倒是對著本身……
他回過甚,神采如常,淡淡點頭,隻說:“本王今晚歇在南苑。”
祁詺承俄然笑了:“好。朕這裡有樂貴妃新釀的彌月美酒。一十八杯,賜給國舅。”
洛繆璠反問道:“皇上莫非不知皇後孃娘為何不據實相告?”
“洛繆璠!你真該死!朕已容不得你!”
……
“辦好了?”
眼梢帶過嚴峻得幾近要跳腳的mm,以示安撫。酒杯要比平常所用的大出三杯,洛繆璠恭敬地雙手端起。辛辣的酒液滑過咽喉內壁,像一團火從喉嚨一向燒到了胃。
洛繆璠悄悄拍了拍她手背,卻對景樂說:“臣先辭職。”然結果斷地朝宮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