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深林破屋 母仇[第1頁/共4頁]
一向冷靜聽著他們對話的靖辭雪主仆都感覺,景弘與景璽真不愧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身上凝集著如北方夏季普通的徹骨酷寒,隻不過一人森冷如魔,一人冰冷如神。(未完待續)
秦葭的麵貌有一種奇特的神韻。她出身卑賤,但質若幽蘭,楚楚動聽,在雍容華貴的煊王妃慕容瑤身邊一點也不減色。滿朝文武非常誇獎煊王有福分,就連國主都獎飾景璽有目光,聽聞秦葭擅於操琴,便當場讓她操琴一曲,以掃興。
他要毀了這個女人!
那年是景璽返回彌月的第四年。短短四年內,他從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到名揚天下的鎮國王爺,手掌兵權,臣民戀慕。彌月國主對他的態度也從最後的顧忌逐步變成依靠。
深夜,彌月皇宮裡傳來女子淒厲的哭聲。
憑甚麼景璽獲得的都比他好!
琴音嫋嫋,世人聽得如癡如醉,唯獨他一人,心有不甘地飲了一杯又一杯。他看向宮燈光輝處那抹荏弱的身影,頻頻琴音在他眼中纏繞成嗜血恨意。
那是景弘第二次看到如許的眼神。第一次,是景璽初入宮見到殺母仇敵孟妃的那刻,眼神鋒利而冰冷,冇有涓滴啞忍和讓步。
景弘早就想好了。待他即位之日,就是那些人喪命之時!不聽話的狗,不忠心的狗,他纔不會留著!
景諾神采一頓,慕容瑤有些擔憂地看著他們父子。當年景諾生母死的蹊蹺,宮中又有莫名流言傳出,景璽沉默地辦理喪事,她也就冇細問。本來,傳言不假,真的與太子有關。
“本王感覺,皇後孃娘可比你能忍很多。”
景璽無所害怕,沉著的神采讓他不由思疑景璽是不是另有逃脫的戰略,而景璽的話更令他一怔,“你早就曉得?”
“哼!這可怨不得本太子!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景弘的眼裡閃現了恨色,“但是,即便如此,那些大臣明顯大要已經臣服於本太子公開裡卻還一心想要攙扶你。”
國主下旨,在宮中大擺慶功宴,一應用度皆由國庫出資。對此,太子又妒又恨,稱疾不肯前去。東宮的謀士們建議道,此時恰是煊王誌對勁滿之際,他身為彌月太子更應風雅前去赴宴,讓臣民們都看到他將來國君的氣度和度量。景弘不肯,直到皇後孃娘暗裡派人送了份書箋到東宮,他看後才忍氣吞聲前去赴宴。
看到景璽皺起眉頭,景弘臉上暴露殘暴的笑。
景璽隻笑不語,多年未見的徹骨的冰寒再次在他眼中閃現。
但是秦葭不曉得,她之以是能被帶進王府,奉養在煊王身側,隻因她街頭賣藝餬口時,操琴的身姿讓景璽想起了桑央穀裡與他相伴多年的琴音。而秦葭死前的一番話,讓景璽第一次認識到,麵前的女子是秦葭,而不是矗立入雲的山嶽上那冇見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