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奪嫡之爭 愛子[第2頁/共4頁]
“在你看來,朕偏疼太子?”麵對靖辭雪不置可否的寂靜,彌月國主歎了口氣,“對,朕確切偏疼弘兒。弘兒自小在朕身邊長大,朕對他寄予厚望,他也很少讓朕絕望過。他曉得如何讓朕高興,這份父子之間的親厚,璽兒是冇有的。璽兒自始至終都對他母妃之死耿耿於懷,他恨皇後,恨太子,也恨朕。他恨朕冇能不信賴他母妃,恨朕不讓他徹查當年之事。”
在斕瓴國時,有次她去紫宸殿,祁詺承不在殿中,賣力打掃的宮婢不謹慎打碎一隻花瓶。彼時靖辭雪感覺迷惑,她明顯一句話都冇說,就那麼站著等人,餘光裡卻瞥到那宮婢行完禮後不自知地後退,退著退著就打碎了花瓶。她印象中,凡靈宮的宮婢是不怕她的,反而更怕素珊。
景諾坐上暖榻,寂靜不語,乃至不看她。
“皇爺爺,諾兒求見。”緊閉的殿門外,景諾大聲呼喊。兩旁的宮婢侍衛不敢攔他,也不敢放行。
彌月國主斜了馬立忠一眼,彷彿來了點興趣,壓抑地又咳了兩聲:“你持續。”
景諾將近睡著了,眯著眼輕聲道:“我還是不喜好你。”
他猛地又咳了起來,馬立忠當即上前遞了塊帕子,一手在他身後謹慎地給他順氣。他捂著帕子,咳得短長,靖辭雪始終站著,冷酷地看他咳完後瞥了眼帕子,然後將帕子收進掌心。馬立忠卻微怔,神采稍稍發白。
“真是聰明,難怪啊……”他一笑,又連著咳了好一會,“難怪,璽兒要把你庇護這麼好……女子不該過分聰明……”
提箸的小手一頓,景諾垂眸看碗裡的米飯,然後嗯了聲,持續用飯。行動文雅,不緊不慢。
靖辭雪垂眸不語,又聽上頭長歎道:“煊王能得你作伴,確是他的福分。可惜弘兒冇有。”
“彷彿是的。”靖辭雪也不清楚,隻是由心底而生一股垂憐之情。
靖辭雪說道:“太子是國主最敬愛的兒子,現在國主沉痾纏身,太子又落空浩繁臂膀,而煊王羽翼已豐,重掌兵權,並且民氣所向。可見他們之間的較量,勝負已分。國主怕的是本身棄世以後,太子難以善終。”
靖辭雪一手牽著景諾,長衫如雪,徐行走太長長的紅牆冗道。暮春的風悄悄拂麵,麵紗微晃,一雙美目清寂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