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滄海遺珠 第二計[第3頁/共4頁]

隻一句，落在心間。

哦，這是他給素珊的第二計。

壓在身上的重量未變，人卻冇有進一步行動，也冇有答覆。素珊望著空中。上邊還泛著冷冷的月光。一如她現在冰冷的心。

久久未動，他的呼吸漸趨陡峭勻暢。

“素珊呢？”宮婢按著時候送茶水滴心出去，而平常都是素珊做的這些事。

麵具掩去了他的神采。他們交疊的身影在他流光四溢的明麗美目繞成刻骨的纏綿。

藏書閣依水而建，水上是一座盤曲的廊橋，是整座皇宮獨一帶點江南風情的處所。

梳洗結束，已到了辰時三刻。婢女剛把早膳端上，景諾就來了，按例向她存候，然後去了偏殿。靖辭雪神采如常地用過早膳，踏進偏殿，景諾拿著本史冊，聽到有人出去，昂首望了一眼，目光又落回書裡。

素珊驀地一頓，手指來不及收回，就那麼停在他眉角。一樣來不及收回的，另有她眼裡的纏綿傾慕。

……

他還兀自迷惑，靖辭雪已經走過他身邊，朝主殿方向而去，隻留下一個字：“宣！”

她有她的高傲，毫不做任何人的替人。

景璽心累地合上眼，四周沉寂無聲。

借酒消愁，從不是他宣泄情感的體例。即便手刃了姨母卻動不了東宮，他也能強自啞忍，冷靜等候機會。即便兵敗上陽城幾乎喪命，他也隻答應本身恨著記取，何曾有過如此？

“太子不必多禮。”

“宸妃到――”小寺人扯著嗓門高呼，景諾端坐在一旁，接過宮婢遞上的冰鎮蓮子湯，看向來人。

靖辭雪不答，重新拿起史冊。

靖辭雪沉默。

五歲孩童的話，畢竟純真。

“你不擔憂素珊嗎？”景諾揚眼看她。

靖辭雪坐下，聽到景諾問她，不由一怔。卻見景諾頭也不抬地看著書，她彆開眼，不做答覆。景諾不動聲色地又看了她一眼，神采冷酷。

她說，她不是皇後孃娘。

景璽就坐在月光裡，背靠著書架，一腳曲起，手隨便地搭在膝蓋上，指間的酒壺已空空如也。身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樣的空酒壺。

他俄然睜眼，眼眸烏黑深沉，射出一道強有力的吸力。

“回太子，是今早剛封的，聖旨剛下。”那宮婢垂著頭，恭聲答覆，太子年幼，氣勢卻不弱。

時弈與素珊同時踏上這座盤曲廊橋。素珊走在前邊，他亦步亦趨地跟著。前邊人俄然停下來，他也停下，問她：“你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