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227 南下墨羽：朵兒[第2頁/共4頁]

閉上眼，彷彿氛圍中都滿盈著甜甜的花香。

朵兒嗔了她一眼：“另有雪女人的杏仁豆腐、慧仁米粥彆忘了。下去吧。”

外間一陣笑鬨。

“雪女人，你可算來了。”

靖辭雪確切乏了。兩人繞過屏風，春桃服侍她寬衣。

靖辭雪隻淡淡點頭。從斕瓴到彌月，她是第一次遇見這麼群生機而明麗的女子。

墨羽皇族澹台氏的皇宮不是皇宮，它不似斕瓴那般高雅也不像彌月那般寂靜。而是簡樸得如同平凡人家的府邸。門外八名保衛擺列兩側。大門之上一塊匾額。大書著“君府”二字。

“信賴我。你會喜好墨羽喜好郢城的。”

“春桃姐彆活力，我們開打趣的。”

一入城，滿目各色的花草，令人目不暇接。花木間，彩蝶繽紛遊繞，蜜蜂成群飛舞。高大蒼翠的枝頭，鳥雀撲朔著翅膀來回奔騰，鳴叫聲委宛動聽。

“我替你在東園安排了居處，你先疇昔，我晚些再來看你。”澹大名曄未曾理睬外邊的鼓譟。靖辭雪神采一頓。點頭應下，他便下了車，獨自入府。

“是啊，公子一個月前就讓奴婢們好生籌辦著呢。”

那麼，於我寧朵兒，也是如此。

自那日靖辭雪破天荒地大談墨羽內政以後，澹大名曄就墮入了沉默，坐在馬車裡經常望著一處，不再為靖辭雪先容。唯獨穩定的，是他長年掛在唇邊的暖和笑意。

“雪女人長得可真都雅。”

外邊女子又喚：“春桃？”

馬車停下，車伕恭敬道：“公子，到了。”適時，外邊一陣喧鬨。世人欣喜地喊著“公子返來了”。一疊聲，由遠至近，又由近至遠。大老遠看到馬車的小廝早一溜煙似的邊喊邊朝府裡跑去。

“這屋子是姐姐安排的，說是屋外有槐樹遮著，會更蔭涼些。”她笑嗬嗬地沏了杯茶給靖辭雪，“雪女人，姐姐還說了，您這若缺了甚麼，固然說，奴婢們必然極力辦到。”

“我看這挺齊備的，不缺。”靖辭雪淺泯了口，“好茶，感謝。”

寧朵兒昂首，衝她光輝一笑，彷彿東園外邊那團錦簇的繁花。然後對春桃說道：“你叮嚀下去讓她們籌辦晚膳，趁便盯著點，免得她們又混鬨。”

她眸中的樸拙，一如當初風雪之下馨兒的坦誠。

“好。”看著與馨兒幾近同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容顏，靖辭雪就冇法回絕。何況朵兒調皮敬愛，讓人感覺靠近。

靖辭雪未上馬車，而是一起直奔東園。

東園裡，少了繁花裝點，但綠樹成蔭，彆有一番氣度。其間，都是與春桃普通穿戴的婢女來回走動，見著靖辭雪進園子都眼巴巴地圍了上來，笑意盈盈地含著“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