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232 鞍扈之亂：真相[第2頁/共4頁]

“我說過，從你叛變父相的那刻起，你就是我的仇敵，我不會讓你好過！”

但是，倘若她早曉得本身的出身……

如果一早就曉得。還會不會深愛？

夜已深，屋內的燭火還是亮著。她抱膝靠坐在床頭，將斕瓴國的鳳印緊緊握在掌中。

靖辭雪冇心機顧及她們，沉默地用了晚膳，如同嚼蠟。梨園的事她不會放在心上，但姐姐的話，字字句句，始終繚繞在她耳畔。

“至於你父相他知不曉得皇妹的實在身份，我就不得而知了。”

澹大名曄和順地替她拭去，沉默著不說話。靖行光娶了他皇姑，若非有他們墨羽國暗中互助，靖行光底子不成能那麼快節製斕瓴朝政，更遑論毒殺兩帝！何況，他即位成了墨羽國君後，與他姑父之間，還存有好處糾葛，互幫合作，兩廂共贏。

答案是，會。

與她分歧的是。祁詺承在恨的同時。曉得本身該如何去做，該如何變得強大自我庇護。

“素珊是墨羽皇族安插在相府的棋子麼？還是，父相用來管束墨羽的東西？”早在得知素珊實在身份的那天，靖辭雪就有這個迷惑。隻是當時，她挑選了忽視。

本來你曉得。

不過當時的她所受的掙紮和痛苦，應當比無知的她所接受的，要重上千百倍。而結局，隻會比現在更糟糕。

不管何時何地，不管何種表情。

——

正如那年父相頂風伶仃的身姿和果斷的眼色，十幾年來一向深深地留在她腦海裡。那斷交的姿勢，在幼年時給了她與死囚存亡相搏的勇氣，在相府滅門後給了她輕易偷生、複仇的勇氣。

她閉眼，眼淚順頰而落。再展開，她望向靖子午冷厲的側臉：“張有風是如何曉得的？”

本來，阿接受製於景樂，是為了不讓她切磋放火的本相。

“他若不知，何故為了保全你而火燒我靖府宗祠？”

以是，mm，此時現在你再難再痛你都得受著。算是為你這些年來的無知支出代價。可就這些痛苦，你底子了償不了毀滅的靛國和靖氏滿門的亡靈？

這份認知，何止有力？

“一年後，探子在斕瓴境內尋到水長老的屍身，而皇妹不知所蹤。父皇修書給彼時已權勢滔天的斕瓴靖相，托他尋覓皇妹。你父呼應下了，隻是尋覓多年一向未果。冇想到，皇妹就在相府裡。”

愛，與恨無關。是祁詺承給她的承諾。

掃過她驚詫的臉，靖子午望向湖對岸富強的花叢，“偌大的相府宗祠，隻要你孃親柳姨孃的靈位。而宗祠的暗閣當中，卻林立著我靛國曆代國君的靈位，包含父相為本身立的那一塊。我十三歲那年，就是在陰沉的暗閣當中，接掌了夙青門門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