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238 戰火紛飛：泣血[第2頁/共4頁]

澹大名曄像是冇聽到靖子午的話，抬手撫上散落在被子上如雪的白髮，眼帶悲慼。

那把他送的琴，當初為求靖辭雪一笑他不吝一擲令媛，靖辭雪收了結一向擱置不碰。現在，七根琴絃，絲絲染血，早已不複當初模樣。上邊的手，十指滴血。

“她聽到了我和綰晞的說話。”

鋒利的話一出口，澹台綰晞反倒最早感遭到了苦楚。曾多少時，她視靖辭雪如命，現在，她卻能眼睜睜看著靖辭雪被傷害而無動於衷。

聞言，靖子午英挺的雙眉一皺，臉上刹時籠上一層寒意。

不一會兒，看到朵兒端著臉盆走疇昔，排闥而進，他纔回身。正要走，屋內傳來臉盆落地的聲音和朵兒的驚呼。

“皇妹可知逃亡之徒？現在的祁詺承就是。中情蠱，是折磨致死。用禁術，也是死。擺佈都逃不過滅亡的運氣，他為何不搏命搏一回？”他笑，“就算終究失利，他也不會留有遺憾。”

澹大名曄幾近是踉蹌著來到靖辭雪身邊。望著她空寂的眼眸和奪目標淚痕。他的雙手在顫抖。他不曉得該碰她一夜儘白的發，還是她十指滴血的手，他不曉得該用甚麼話來安撫她受傷的心。

“對，他現在的武功的確精進很多，看起來比之前的他還要強大。但是皇妹，你不曉得他為此支出的代價。情蠱給他帶來極大的創傷，且日日減輕。他無從破解，隻能鋌而走險。另辟門路，走的倒是條死路。”

整整一夜，澹大名曄立在長廊下的身形從未動過。一夜激越的琴音，未有間歇。屋渾家不知倦怠，他便足足聽了一夜。

午後，落了場雨，遣散了炎熱，君府裡的氛圍顯得格外清爽。

他真的傷害了她！

聽清不是她思唸的聲音。長睫落下。擋住她空洞的眼眸。

琴！

——皇兄，你傷害了她。

夜幕中，澹大名曄兄妹溫馨地立於長廊下。歇下的寧朵兒驀地驚醒，倉促跑來，琴音公然來自雪女人的房間。但是，麵前的兩道身影擋住了她的來路。

靖辭雪神采愴然地操琴，十指翻轉，琴聲震驚似有千軍萬馬橫掃之勢，又帶著空曠蒼寂的悲慼。澹大名曄那溫潤如玉的聲音，字字句句，仍在耳邊清楚地反響，一遍又一遍。

——

一曲鳳凰吟，道儘她的愛恨牽念。

“我看得見，隻是有點恍惚。”清冷的聲音彷彿萬年難化的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