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251 斕瓴篇：宿命[第1頁/共4頁]

小孔裡，是川王僵立的身形。

八將軍怔怔地將目光從破了一個小孔的帳簾移開到身前的墨色背影上。亓官懿緩緩收攏五指，不置一詞地徑直朝前走去。

“好！殺！”

六月十二，洛城失守。

白寧扭頭看她：“宸妃說的對，此次能拿下洛城，墨羽確切幫了我軍很多。”蕭灑地翻開摺扇，他一下一下地輕搖，彷彿置身於山川間般舒暢安閒，而不是身處於刀光劍影的疆場。

七月末，彌月墨羽兵分兩路。彌月雄師直搗金陵，墨羽雄師轉而圍擊所剩無幾的斕瓴雄師。

空蕩的大殿，低低繚繞女子破裂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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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隻如初見。

祁詺川倉促喬裝結束，掀起簾子，帳外空無一人。他未曾多想。倉猝拿過韁繩，翻身躍上馬背。

綠繞含淚冒死點頭。

“奴婢曉得了。夫人，您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時弈輕撫著她的後背，任她放聲抽泣。直到她哭累了，趴在他肩頭睡去。他才朝殿外的曹公公打了個手勢。曹公公當即領了人上來，扶洛繆瑩回宮歇息。他又命羽林軍給他打來一桶潔淨的水。

斕瓴國最後一道防地潰敗，彌月雄師長驅直入。籠統不過一萬的斕瓴兵士邊打邊退。

八月十二，金陵城破。皇宮大亂，寺人宮婢紛繁逃竄。

對鏡描眉，上胭脂塗蔻丹，妝容精美。嫋娜一襲華服，逶迤拖地，美不堪收。

“繆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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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軍還是守在殿外。他關上殿門，暗淡的燭光下，他為祁詺川合目，然後將周身冰冷的祁詺川抱起，兩人一同坐在玉階上。取出隨身帕子，就著淨水，一點點為擦儘祁詺川臉上的血漬。

望著漸遠的縱馬奔馳的身影，穿戴斕瓴兵士服飾的男人緩緩地勾起了唇角。

她彎唇笑著，明豔如八月的太陽。嘴角卻鮮明滑落一道黑紅的血跡。

“王爺。你說的對，千萬不能與你皇兄比智謀。亓官懿的安排，不遜他。”

時弈苦笑著，悄悄點頭。他身後。一個個穿戴平常的男人從人群中走出來。垂垂將他包攏。

有那麼一刹時，時弈感受不到本身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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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璠，我好想你。”

“迷藥十二時候後就會見效，你必然要看緊蜜斯，不準她輕生！奉告她，斕瓴國的興亡不是她一個女子的任務！她為斕瓴國做的統統，已經充足了！要說任務，她隻要一個，就是好好把肅安扶養長大。祁肅安，是祁家獨一的血脈！”

“逃？”時弈停了下來，眸色非常地將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