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再次進宮[第3頁/共4頁]

陳媽忙上前道：“如此不謹慎些。”說著將簪子取下，要重新插上。儀華將手一擺道：“我就說不戴這東西，累墜的很，既是取了，便不戴了。”說著就要出門。

小九一笑，說了聲：“取來了。”邊說便將褂子抖開。那褂子本是大紅色的，袍角上麵綴了密密實實的幾排珠子，紅的綢子白的珠子，極都雅。

儀華怔怔瞧著一行人跟著他，因著天冷，近隨皆穿了藏藍的棉褂，青緞的靴子踩在雪地上收回刺耳的吱吱聲，垂垂隱冇道那一片白茫茫的殿宇中去了。

儀華應了一聲，悄悄退出殿去。

朱棣道蹙眉道：“若不是死無對證，你覺得會查不到你頭上？”儀華隻感覺腦筋嗡嗡作響，伸手扶了一把額頭，說：“你殺了他們？”朱棣倒是不覺得然，說了句：“一群主子罷了。”

小九跟在前麵，見內裡雪更加大了起來，披風為儀華披上，又伸手將披風後的帽子掀起為儀華戴上，卻不想本身個子小，不謹慎碰歪了儀華頭上的碧璽花簪。

陳媽上前將褂子接了過來，一麵替儀華穿上，一麵笑道：“這褂子就襯著咱家蜜斯，越看越出挑，哪家的公子如果娶了我們蜜斯，那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前幾日還和緩著，一場冬雨下來就冷起來，雨冇停，倒是下起雪來了。應天一年到頭也下不了幾場雪，這雪不大，開初還是雪粒子，疏分散散的落下來，打在房簷上，收回簌簌的響聲。不一會兒，便成了雪花，扯絮一樣的飄著。

陳媽蹙眉道：“哪家女人不愛這花啊，墜啊的，偏蜜斯甚麼都不喜好，本日又是進宮，免不得見幾位皇子，還不拾掇拾掇？”

儀華語塞，直瞧著朱棣。

朱樉本關在連房裡，隻晉封藩王那日才叫他出來，本日又是恭賀太子大婚，馬皇後才求了天子叫他也出來疏鬆疏鬆，他這才得了機遇出來逛逛，也是夏季無處可去，三轉兩轉也就轉到此處，不想就遇見了儀華。

陳媽低身為她理著袍角，道：“陳媽是年事大了，蜜斯都這般年紀，我再不老就成了老妖怪了。”

小九忙將窗子關了，回身見陳媽正替蜜斯鋪著床，也疇昔幫手。陳媽道：“你去將那大紅皺綢的羊皮褂子預備出來。”小九應了一聲，回身去取。

儀華回身道：“見他們有甚麼可拾掇的。”陳媽道：“你們看阿誰常家的，每次進宮都打扮的像朵花兒，怪不得人家做了太子妃。”陳媽服侍儀華久了，提及話來也是彆無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