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第1頁/共4頁]

楚晴隻聽到呼呼的破空聲擦著臉頰掠過，就看到冬樂倒在一邊，眉心處有個血洞，汩汩地往外滲著血，轉眼淌了滿炕，而兩眼猶自睜著。

楚晴想推開，卻無能為力，溫熱的茶水灌出來，楚晴嗆了下，溢得嘴邊都是。

冬樂並未否定，自顧自地說：“大爺跟主子自□□好，乃至同吃同睡同榻而眠。主子如果得了江山也會分給大爺一半的，可大爺有了奶奶便想放手，隻願當個閒散侯爺。好男兒當建功立業，豈能耽於內室之樂？奶奶冇有獲咎人，就是嫁錯了人……”頓一下，眼神充滿了憐憫，“或者，該勸著大爺把心多用在主子身上，彆獨占大爺的心機。”

“四年零兩個月，”冬樂很肯定地說，“奶奶真是重情之人，到現在還記得語秋，奶奶可知語秋現在在那裡？”

冇頭冇腦的一席話。

“她死了！”冬樂盯著楚晴，淡淡隧道，“我進府那年死的，就死在我麵前。”

街上又有馬蹄聲起，彷彿越來越近。

“冬樂，彆再逼我喝茶了，我便是死也想死得明白，如許來世才氣找對仇敵。有一事我不明白，你每天身在內宅，如何曉得外頭的事，是誰給你傳信公佈號令？五殿下對大爺這份心，大爺可曾曉得？”

冬樂拿起楚晴剛纔縫的衣衫，對著燭光細心地看了看，整整齊齊地疊好放進炕櫃的抽屜裡，“主子這麼在乎大爺，必定是安插了人的。奶奶的繡工真好，收起來給大爺做個念想吧。”

楚晴緊抿著嘴，不再讓茶入口，冬樂無法隻得放下茶盅，坐在中間悄悄地等著。

“那人給語秋灌了砒~霜，跟我說，這就是完不成差事的了局，如果我也完不成，也會是一樣的成果。奶奶待人刻薄從不苛責下人，但是我不想死。”冬樂神采安靜地說，“茶裡放了藥，不是毒，就是讓人睡覺的，過會兒就會有人帶奶奶分開。”

不等起家，俄然驚撥出聲歪在一旁。

冬樂應著，腳下卻不動，神情嚴峻地問：“奶奶可還記得我是因甚麼進府的？”

“不曉得，”楚晴點頭，“她跟問秋普通年紀，許是已經嫁人了。”

“問秋姐姐是這麼罰的，半夏說穀雨才六百的月錢，如何著我們比她多了四百錢，就免了穀雨的，她自個都掏了。不過半夏也冇虧，問秋姐姐補給她兩條帕子……我是很佩服問秋，該罰的時候罰，該施恩的時候施恩，讓民氣服口服。”

楚晴驚詫，驚奇地看向冬樂。

豈不恰是冬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