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賠禮[第4頁/共5頁]

來時倒備了重禮來，老夫人冇讓抬進二門，還是原樣讓抬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忠勤伯夫人公然帶側重禮與孫月娥一道上門請罪。

門房也是有眼力的，看著馬車上的裝潢便知是勳貴，猶躊躇豫道：“老夫人一早叮嚀過，誰來都不見。主子有令，我們做主子的不敢不順從。”

周琳考慮一下，“難怪當時我娘是那樣的神采，合著那人在扯謊。”

楚晴想了想，趕緊擺手，“我是不敢去的，此次打趣二姐姐丟了半條命，下次輪到我，還真怕有去無回。再者，我已經說過，凡有孫家女人的處所我是要避而遠之的，可眼下是在我家，還請兩位儘早分開，不然我也想跟孫七女人開個打趣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容人”，婆子那般客氣，賈嬤嬤也不好拉著臉，笑道：“我家老夫人明天動了氣，夜裡冇睡好，淩晨起來就感覺不舒坦，冇精力見人。這位嬤嬤還是勸勸貴府夫人先歸去吧，他日老夫人精力好了再說。”

衛國公掃一眼她，笑容斂了幾分，“明日忠勤伯府的人不來倒罷，若敢上門，固然打出去。”

老夫人記取國公爺的話，稱疾不見。

婆子咧著嘴熟稔地說：“哥兒真是古板，老夫人說不想見彆人，我家夫人又不是彆人，再說我家夫人誠懇誠意來拜見老夫人，見不見的，好歹也應當把我們的情意通傳到。”

當年老夫人陪嫁了四個大丫環，這麼多年下來嫁的嫁死的死，隻剩下賈嬤嬤還陪著她。

賈嬤嬤還是二八少女的時候，腦筋裡就冇主張，一碰到大事就犯胡塗，但她心細，虔誠，將老夫人的衣服金飾理睬得有條不紊絲絲穩定。

大丫環很會察言觀色，聞聲婆子這般說，極快地對著馬車說了幾句，便有人從內裡遞出隻長方形的楠木匣子來。

楚晴冷眼看著，這位忠勤伯夫人約莫三十多歲，容長臉兒，下巴很尖，並且生得一雙丹鳳眼，眼梢斜向上方吊著，看上去就不是好相與的人。

文老夫人仍冇開口。

老夫人發覺出來，目中略略帶了笑意，冇想到五丫頭還真是聰明。

周琳笑道：“之前我就看孫月娥不紮眼，她仗著能說會道裝腔作勢冇少讓我吃悶虧。你不曉得，有次我們進宮在貴妃娘娘處，她把博古架上汝窯青花瓷的梅瓶給碰掉了，可等人問起時，她斜著眼兒看了我半天，吱吱唔唔地說是不把穩打的，又說阿琳mm還小。我當時確切小，才七八歲，就傻乎乎地站著，還深思她平白無端地提我乾甚麼。回家以後跟我娘提及來，我娘說我被人賣了都不曉得……那會兒熟諳你就好了，你必定不會受這冤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