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進展[第1頁/共5頁]

楚晴笑道：“剛纔跟二姐姐籌議了，是比著四姐姐屋裡的安插籌算的，等會還得去庫房選了瓷器來。”

東屋用四扇的屏風隔開，內裡放著架子床、衣櫃等，內裡則擺置書案、妝台、博古架。博古架上擺放幾件瓷器，牆角放一盆綠植，書案上備著文房四寶，中間立一隻小書架。

當時明氏也懷了第三胎還不敷三個月，傳聞楚溥傷重，又驚又急憂思重重，懷相一向不好，厥後又曉得楚溥納了姨娘，悲傷之餘胎兒終究冇保住。

真正有代價的東西就講究兩個字，一個是“古”，一個是“雅”。

明氏懷胎的時候，吃了吐，吐了吃，恨不得黃膽水都吐出來，也冇見府裡誰來幫襯一把，信裡楚溥也從冇提過半句。而胡姨娘這還冇回京，楚溥就急巴巴地叮嚀正室娘子籌措穩婆。

琴聲時續時急，驀地“叮”一聲，琴聲驟停，竟是明懷遠用手指挑斷了琴絃，有鮮血從他指尖沁出，滴滴落在白雪上，開成朵朵殷紅的花。

少爺們就在外院吃，楚晚跟楚暖在二房院吃，楚晴樂嗬嗬地窩在倚水閣，包裹得跟端五節的肉粽子似的，想吃甚麼就叮嚀徐嬤嬤做甚麼。

這才溫言奉告兩人，“……大的叫楚曈跟二丫頭差未幾大，也是十三歲，小的叫楚晞跟晴丫頭同歲，都是頭一次到京都來，怕她們初來乍到不風俗，臨時住在一起，等開春再把彆的幾處院子清算出來好生讓她們挑挑。”又把對牌交給楚晚，“你們儘管看著安插，需求甚麼帳簾，甚麼安排就打發人到庫房尋崔嬤嬤。”

桂嬤嬤誇獎道：“五女人想得極殷勤，庶女自不能跟二女人與五女人比肩，但也不能太寒酸，比著四女人是最安妥不過……不曉得張姨娘房裡安插的如何？”

花瓣灑在明懷遠的白衣上，積雪落在明懷遠的髮梢間，明懷遠凝睇著淩風，眼裡閃著細碎的光芒。

明氏穿戴丁香色寶瓶紋的褙子，梳著簡樸的圓髻，鬢角插一枝鑲著貓眼石的金釵，耳垂上戴著一樣貓眼石的耳鐺，貓眼石個個如桂圓般大，亮光津潤，是可貴一見的珍品。

石榴看在眼裡，低聲道：“夫人身上倒黴索先回房躺一會兒，桂嬤嬤想必已煮上紅糖水了。飄絮閣這邊有兩位女人幫襯著，夫人固然放心，西跨院那邊交給我便是，外頭二少爺那邊請大少爺幫把手。”

桂嬤嬤單挑那種色彩光鮮式樣別緻的，“女人家喜好花俏，最合適不過。”

明氏來了小日子，恰是懶怠轉動的時候，卻恰好又趕上這麼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