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自食其果[第2頁/共4頁]

若非是她，燕後不會死，先帝也不會因為燕後而聽任周家持續禍害朝綱；若非是她與南夷勾搭，便不會有當年徐州之亂，多少白骨，埋於邊陲；若非是她覬覦陵寢圖，也不會將張家的人安插在顧家，母親、也不會因為臨氏直接的喪命；非是她，李離與……周青鸞，也不會分開；若非是她，她又如何會和李離走到現在如許的死局……

宮中表裡一片素犒，周後病逝，尚且是國喪時，宮中冇有了常日裡的靡靡絲竹之音，一片莊嚴，冇有昔日的熱烈。

太後的身材已經不可了，宮中的太醫早就侍疾在了嘉壽宮，許是有太多的顧慮放不下，最後一口氣一向咽不下。

她渾濁的眼神中，終究有了色采，吃力的吐出幾個字：“公然……是你！”

他尚且年幼，聽不出顧衣話語裡對李離的疏離，還是笑得天真道：“除了父皇和母後以外，皇叔是對我最好的人，我當然信賴他。”

靠在藤椅上，顧衣慵懶的像隻滿足的貓兒一樣，看著那紅牆綠瓦以外那澄碧的天空。這裡鎖住了多少人的芳華韶華與悲歡聚散，她顧衣，是絕對不會再做這宮牆中的一縷怨魂。

顧衣眉頭動了動，看著身邊眼神清澈的孩子，道：“你……很信賴離王殿下？”

蘇氏來宮中看過顧衣幾次，說是顧、沈兩家想要借這個機遇，將顧衣求出宮去。畢竟現在皇上病重，做主的是離王，但願能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放顧衣出宮。

她從未想過，世上竟然會有如許的母親，從未愛過本身的孩子，臨死，都那般的痛恨著他……

李明淵被問罪，周後病逝，統統的統統都已經離開了宿世啟事的軌道，向著未知方向生長，誰也不曉得，在這一場博弈中，誰是最後的贏家。

他越說越努力，看著他晶亮晶亮的眼睛，顧衣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額頭，輕聲道隻要她本身聽得清楚的聲音道：“但願今後……你還記得本日所說之話。”

十一月中旬，長安城下起了第一場雪，燕池宮的紅梅開的分外的都雅，有些像倚梅園的梅花。

想到此處的時候，顧衣眼中閃過了一絲龐大的情感，看著澄碧的天空道：“皇上現在身材越來越差，傳聞朝中大臣都在上書給皇上讓他早日立儲君……，”

隻……等著，她做完最後一件事……

本年的除夕，看來又要在宮中過了。

這一世，等統統的統統都灰塵落定，她也不會留在長安，留在宿世困鎖了她一輩子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