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各有算計[第2頁/共4頁]

守製可得三年，等三年返來，彆說升遷，就是現在的職位也冇了。

宋三爺抬眼，慢悠悠地說：“這幾天我想了一起，體例倒是有，可娘那邊，還得大哥去周旋，千萬不能讓娘再受刺激……我這兩年考覈均是優，來歲可望擢升一級。”

聲音雖低，鄭夫人卻聽得清清楚楚，勸道：“宋三娘有甚麼好，不過中人之姿，宋家門楣又低，底子希冀不上，等退了親，娘再替你選個好的。”

“噹啷”甜白瓷茶碗落在地上，收回清脆的響聲。宋大爺“騰”地站起來，逼近三爺，“你可看得逼真？”

鄭德怡唬了一跳，叫道：“娘，這話可不能亂講，關著三娘跟咱家的名聲。你不信賴宋三娘，莫非還不信三哥，他連房裡的大丫頭都冇碰過。”

該如何辦？

宋三爺靠近宋大爺，低語幾句。

“嗯，當時他背對著世人，警告我不得報官，還特地將臉上蒙著的黑布扯下半幅，我驚得立時說不出話來，沈家太太覺得我受了驚嚇，趕著讓大夫也給我瞧了瞧。”宋三爺掌心儘是汗水，彷彿仍然置身在阿誰驚詫的場景。搖點頭，伸手將汗水在膝頭抹去，問道：“當賊寇是砍頭滅門的罪，大哥，你說該如何辦？

鄭德怡慢悠悠地說：“娘說的也是，不管有冇有隱情，她這名聲都毀了，前天我婆婆還跟長公主談到這事，見我走疇昔就冇再說……若真娶她過門，咱家少不得被人群情。”

“嗯，嗯，”好久冇出聲的順義伯重重咳嗽一聲，“都是些內宅婦人！隻看到麵前三尺遠的地兒，你也不想想，褚先生風騷卻不下賤，敬慕他的女子多得是，他何曾對彆人如此不包涵麵過？”

宋三爺在另一側椅子坐下，點頭晃腦彷彿在考慮言詞，半晌才答覆：“接到信後我們就清算行李趕著進京，路過德州偶遇濟南府的沈同知，他們一家要到永清探親，我們兩家便結伴隨行，不料在霸縣竟碰到了賊寇。”

宋三爺約莫三十五六歲，穿戴繡黃鸝鳥補子的綠色官服，皮膚微黑，額頭眼角掛著細細的皺紋，宋青葙眼尖，發明宋三爺鬢角處已有多少白髮。

宋大爺驚詫，端著茶碗的手停在半空，凝神等著下文。

鄭德顯擰著眉毛，道：“我不管她八字硬不硬，歸正不退親。”

宋大爺已備好茶水等著了，見了三爺，將服侍的小廝丫環都遣了出去，順手掩了門，靠在官帽椅上，沉聲問道：“到底產生了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