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守信用[第1頁/共5頁]

宋青葙鬆口氣，整整裙裾，搭著碧柳的手跳了下去。

大冷的天兒，鄭德顯既然穿戴鶴氅來，天然也要穿戴鶴氅歸去，難不成這裡還備著他的衣服？

這女子太不取信譽，說是辰正出門，腳程再慢，巳初也該到了，現在都過晌了，如何還不見人影？

等趕到演樂衚衕已近中午，趙掌櫃引著宋青葙將三處店麵一一看了看，宋青葙出人不測埠選定了最小的那處。

宋青葙上前一步握著她的手問：“如何成了這副模樣？”

秦鎮來到扁擔衚衕，熟門熟路地翻牆出來。

鄭德顯賃的宅院說是在演樂衚衕，實在大門開在中間的冷巷裡，極其僻靜。

婆子跟丫環不迭聲地應著。

遠山跟在秦鎮前麵，被這香氣與歌聲攪得心煩意亂，難怪爺要在這裡開鋪子，就憑這份熱烈，彆處也比不上。

是鐘琳身邊的婆子。

婆子怔了會，笑道：“不是抱病……”未說完，已到了鐘琳住的院子，另有個丫環迎出來小聲道：“媽媽先帶宋女人在偏廳坐會，二爺還在屋裡。”

婆子絮乾脆叨地在前麵帶路，“我家奶奶經常惦記取女人，故意去看看，可身子不太利落……”

他想起她身邊阿誰行動沉著的丫環，不敢靠得太近，還是隱在西府海棠枝上。

秦鎮看看方位，瞅準亮燈的東次間，跳下牆，貓行幾步，手指沾著唾沫星子，在窗戶紙上戳了個洞，屋內的統統便清清楚楚地呈現在麵前。

趙掌櫃聞言，捋著鬍子打量一下宋青葙，點點頭。難為她，年紀小，行事還挺全麵。

秦鎮煩惱不已，這麼首要的事兒，如何就忘了探聽？

宋青葙笑道：“腹有乾坤。”

鐘琳有氣有力地笑笑，“唉，有了身子，吐得短長。你喝口茶，就不接待你吃點心了，聞著味兒我犯噁心。”

宋青葙解釋道：“這是特地挑的你愛吃的，要真在鋪子裡賣，就得彆的搭配。如果花會用的，就全做跟花有關的點心，桂花酥、百合糕、玫瑰餅等；如果會文用，就做柳葉酥、竹枝蜜，歸正把平常的點心做得精美點，再配個清雅的名字就行。”

鐘琳聽得鼓起，取了塊點心問：“這叫甚麼名字？”

兩人說談笑笑，直到鐘琳神情有些倦了才放宋青葙走。

考慮半天，寫了一句話，“鄭德顯養在內裡的阿誰是男人，不是女人，你不消擔憂。”寫罷，覺著不當，一把攥成團扔了，再寫一張，反幾次複寫了七八張紙，終究撂下筆，把紙湊到燈前烤乾墨，疊成小片攥在掌心，叮嚀遠山，“我出去趟，你把那些紙燒了，彆讓人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