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英雄救美（小修）[第3頁/共5頁]

宋青葙躊躇會，整整衣裙自屏風後轉了出來，對上千玉的頃刻，她有半晌失神。麵前之人不是普通的都雅，眉眼精美如美玉，雙眸燦爛若星鬥，未曾潤色便如許耀目，倘或扮上妝容……宋青葙俄然明白了，甚麼叫做比女人還女人。

宋青葙低低解釋，“德雲社專門唱堂會，大戶人家的女子在家就能聽到，小家碧玉不捨得這十兩、二十兩銀子，就是捨得也不見得會出來拋頭露麵，唯獨名伶藝妓們喜好熱烈，也有人替她們出銀子，以是才成群結隊地來。”當然，她們也另有目標，來賀壽聽戲的天孫公子多，冇準能碰到一兩個有緣分的。

那神情，教人又憐又愛。

鄭德顯夜裡也有點難眠，早上起得便有點晚，乾脆冇吃早餐，披件亮藍色錦緞灰鼠皮襯裡的大氅就來到摘星樓。

因隔著湖麵，樂聲似帶了水汽般，分外漂渺動聽。

千玉心底不由升起一股顧恤，指著畫好的圖，柔聲道：“這是正門，開在演樂衚衕，往裡走有七八處小院。這裡是個極小的湖，戲台就搭在湖心，正對著湖心伶仃圍出來這塊，搭了很多棚子，專供朱紫利用。對岸也有處棚子，專門歡迎女賓……”

宋青葙安然地摘下帷帽，暴露她特地打扮過的麵龐——黛青挑抹的柳眉，口脂暈染的紅唇，額前點了梅花印，腮旁撲著胭脂紅，穠豔逼人。

既是女賓所用，四周應當冇甚麼仆人。

仆人見慣了他跟丁駿一道來，便回道：“還冇，要不爺先出來等會？”

宋青葙承諾聲，隻聽湖心那邊戲台上喧天的鑼鼓聲響過，起了二黃慢板。

摘星樓被譽為京都第一樓，公然名不虛傳，進門以後，石子鋪就的甬道兩旁儘是蒼鬆翠柏，蒼翠的綠色中偶有一角灰色的屋簷飛出，古樸拙致。

宋青葙不慌不忙地走進淨房，解開大氅內裡朝外反披上，又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

丁駿“切”一聲，嬉皮笑容地湊疇昔，“鄭三喝得莫非爺喝不得，他那裡比得上爺好？”猛地搶過酒杯，抬頭喝了個潔淨。酒剛下肚，就感受身子被人推搡著進了閣房。

千玉取出個紙包，低聲道：“這是女人要的藥，化在水裡看不出來，也冇甚麼怪味，就是……用多了不太好。”又取出個瓷瓶，“我們梨園子配的藥，平常點媒婆痣，畫假須用的，女人帶著，萬一用得著。”

宋青葙立足聽了會，掀起帷帽看向正對湖麵的高朋台子，上麵稀稀落落地坐著十幾人，都在偏僻處，正中的隔間都還空著。